“姐姐和我爹爹说的一样,他叫我同宋大哥好好相处,连我娘都被他策反了,我才不要呢。”
念秦听见宋言澈,她望着知微的模样也笑了起来,十分赞同道,“沈大人说的对啊,小宋大人确实挺好,没后院也没父母,每次见到你,眼睛都好似长在你身上,你嫁了他,必是没什么能叫你烦心的。”
知微却继续摇头,一本正经道:“不行,宋言澈也不行。”
二人一脸好奇问道,“为何宋言澈不行?”
知微撅着嘴,眼睛已然有些泛红,她抽了抽鼻子,说的话听起来有混乱,“他喜欢的,是知知,不是我,知知已经死了,我才不是知知。”
“我,我是知微,叶知微,他喜欢的,从来不是叶知微……”
念秦和红叶对视一眼,二人十分不解,知知和知微,不都是她?
红叶叹了口气,只以为这孩子是喝醉了,语无伦次。
知知和知微,应是她的过去和现在吧,这孩子心中应也是有道过不去的槛,还得叫她自己想清楚才行。
念秦点头,觉得这孩子应是醉酒了,胡言乱语呢。
眼看知微又空了的酒杯,她忙制住了知微要再倒酒的手,起身将人扶起,小声的哄去睡觉去了。
红叶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知微的选择是正确的,还得想办法劝劝珏哥儿才好,总不能叫他继续深陷下去。
人啊,总是失去了才更珍惜。
翌日一早知微起床便有些头痛,她心知是醉酒后遗症,磨磨蹭蹭起来,小丫鬟适时的端了碗醒酒汤进来,她喝完后怔愣了半晌,这才感觉好一些。
起身沐浴换了身轻薄得体的藕粉色长裙,她这才注意到小丫鬟是自己院里的。
她咦了一声,“母亲一早差你们过来的?”
小丫鬟低眉顺眼,恭敬回答,“回二小姐,是大小姐命奴婢几个过来的。”
知微点头,昨日她将花影和月痕都撵了回去,叫她们好好歇歇,结果一早姐姐就将她院里的二等外套送来几个供她差遣,果然是做皇子妃的人,做事实在妥帖。
她点点头,想叫人拿纸笔过来,又觉得不用这么麻烦,便直接叫了个小厮去户部给崔文远递口信,午时她在别苑请崔大人用膳。
等她收拾齐整出来,便见红叶和念秦正在院里下棋呢。
她并不打扰二人下棋,坐下后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蔬菜粥小口小口的喝着。
待一局结束,红叶笑着问她可看的懂?
知微嘿嘿笑着回答,看不懂。
红叶笑她促狭鬼。
见她喝完了粥,问道,“可吃饱了?”
知微点头,“刚才喝了一大碗醒酒汤了,并不饿。”
红叶点头,直接对着空气来了句,下来吧。
就见不知哪里忽然飞下来个黑衣人,一身的夜行衣,看不见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