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
空气忽然变得湿热。
知微和花影月痕主仆三人一辆马车,在行至一处小桥时马车一阵摇晃。
应是路面不平,雨势较大,车夫看不清路面所致。
花影刚要出声呵斥,知微摇头,告诉她无事,雨大看不清路,叫车夫小心行驶。
说完便百无聊赖的看向窗幔的缝隙,高坡上,是一群身穿官府的人,冒着雨急匆匆的走过。
马车停下让路。
应是雨势来的急,这群官差身上未穿蓑衣,任由衣衫湿透,却还是在大雨中奔波。
他们行至河边,为首的是位年轻的文官,雨水将他身上全部打湿,显露出他修长的身形,高挑,却不瘦弱。他指着桥和河道,不住的在说着什么。
似是感受到了背后目光,他就那么一转头,便同马车内的知微对上了视线。
雨水打湿了他的眼睛,叫他看不真切,但他只这一眼便知马车内的人是谁。
知微越看这人的身形越熟悉,便挑起窗幔,却见那人转身却也望了过来,就那么一下,二人对视上了。
宋言澈?
一阵风吹过,雨水顺势打了进来。
知微有些慌乱,忙放下窗幔。
她抿了抿唇角,问道车上可有雨伞?
花影和月痕虽不知原因,却是点头,快速将雨伞翻找了出来。
知微叫前头车夫靠边停车,嘱咐车夫将雨伞给最前头的宋言澈送去。
车夫是沈府带来的,自是认识宋公子,见宋言澈已经淋湿,忙下车一路小跑着将雨伞送了过去。
前头马车内,聂斐然注意到了后车的动向,看清是宋言澈后,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腰间的荷包,闭了闭眼睛。
高淮阳早已看清外头的人,不顾兄长的阻拦,拿了把伞便蹦下车去,过去跟宋言澈说了会话才在兄长的怒视中上了马车。
他鞋袜已经湿了,“是宋言澈宋兄,听说要在青州待上几日,我给留了地址,回头他来府上兄长可以和他探讨下学问,明年你可就下场了。”
高淮安无语的看着二弟,从他的只言片语中他都知道这位跟斐然算是情敌的关系,这人竟然还脑子抽抽将人约到家里去了!
高淮阳还在喋喋不休,高淮安白了这人一眼,叫他闭嘴,车厢都被你弄湿了!
高淮阳哦了一声,这才看到斐然的表情,懊恼的抿了抿嘴,哎吆他这个脑子!
宋言澈抬头望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心道应是他想多了。南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