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见女儿也不起来说话,有些生气道,“若儿!还不来安慰安慰你婉儿妹妹!整日就知道欺负她!”
高雅晴气的就要起来说两句,却被娘亲给按住了。
知微扫视了一圈众人。
大舅舅眼睛虽看向别处,但是面色已然沉了。
倒是两位小表弟,撇着嘴,戏谑的瞧着自己那位表姐。
知微跟高氏对视一眼,她朝娘亲眨了眨眼,娘亲会意,点点头,叫她无需容忍。
故而知微登时便转过头朝着外祖母道,“外祖母,这位妹妹怎么老是在哭,刚才在花园见了,还未说话就要哭,这又在哭,看的人家都想哭了。”
知微看向江婉儿,撅着嘴道:“妹妹还说羡慕我呢,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这不是丢了十余年刚找回来吗?”
知微眼睛睁的大大的,从刚开始的好奇,到后面表情里隐隐约约的委屈,都叫众人看了清楚。
是啊,她有什么好羡慕的?要不你也丢十年试试?
她这话一出,众人看向江婉儿的眼神愈发不耐。
高淮阳怒瞪江婉儿,整日就知道哭哭哭,将别人家的福气都给哭没了!难怪被亲爹送出来!
知微扯了扯嘴角,似是想起了往事,停顿了半晌还是咬唇站了起来,她转向大舅母的方向微微欠身,对大舅母道,“大舅母,我可以作证的,大表姐真的没有欺负江妹妹,倒是因为这位妹妹脸上擦了太多的脂粉,一直在往下掉,她被呛的直咳,我好心的提醒了两句,江妹妹便哭着跑了。”
说要捂着嘴,懊恼道,“啊,江家妹妹莫不是因为我才哭成这样的吧。”
说要便不知所措起来,咬着唇,眼圈忽的就红了,眼泪要落不落的挂在睫毛上,她小心的走到大舅母和白莲花面前道,“如果妹妹是因为我那几句话生气的话姐姐给你道歉,不过。”
她咬着唇,怯怯的看了江婉儿的脸庞一眼,道,“不过江妹妹将脂粉洗净之后面色就好多了,都红润了许多,我是好心的,我便是闻不了劣质脂粉,老是会打喷嚏。”
她的双目含着泪,睫毛轻颤,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比江婉儿要好看多了。
哼,不就是哭两下吗,就跟谁不会似的。
姐可是哭戏里头的行家,哭起来从来不掉鼻涕泡的,专门练过!
知微继续茶言茶语,“大舅母您别生气,真的不关大表姐的事,您要怪就怪知微吧。”
孟氏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待听清知微说的话后,又仔细打量了江婉儿的面色,发现确实变得红润了。
再想到知微说的脂粉,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却听外祖母砰的一声将手边的茶盏重重一放,也不看脸色难看的大舅母,对着知微道,知微坐回来,陪着外祖母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