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江平看到异武协会来人乃是刘闲。正如自己所料,没有踏上长生路的他们,全都安全的退出了金陵山。“会长,州会长在等你呢。”“可知找我所为何事?”“应该是确定各大协会名次的事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刘闲如实相告。江平不再多问,跟着刘闲朝异武协会走去。金陵城,沈家,中堂。“断臂之仇岂可不报!”沈万钱看着躺在地上断了一臂,全身残废的沈卞,一把捏碎了桌上的茶杯。堂下的沈若离惶恐地立马开口:“这断臂不是不能再生,只要有木灵珠即可。”“是吗?”沈万钱听到此话,脸色稍稍好了些,只要有办法,其他的都不会是问题。谁让沈卞这小子是自己唯一的子嗣!若是因为一臂缺失而被其他几家夺去家主之位,岂不因小失大?“嗯……派人去东西南北四门及城中各处张贴告示,一百万瓶中级灵液换取木珠灵。”沈万钱思索了一番,开出了这样一个价码。“族长,这是否太多了?”沈若离大眼一惊,以为听错了,开口变相的提示起来。“你以为是什么破烂珠子,低档货色?那是集天地灵气孕育而生的灵珠。”“去吧,赶紧落实下去。”沈万钱不耐烦的挥手打发起来。“对了,另外派人去杀了那个叫江午的。”“杀了他?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协会会长,这无异于与异武协会开战。”“族长就不怕给家族带来祸端吗?”“你是不是没脑子,就不会将我们的人伪装起来?”沈万钱气到了极点,开口骂了起来:“再不济花钱雇人去杀总能想到吧?”沈若离会意,赶紧低头认错。“好了,赶紧把这两件事落实下去。”沈万钱再次挥挥手,极度不耐烦。时间很快过去了两天。直到第三日,刚用过膳的沈万钱在院中休息,管事领着城东设立告示的子弟走了进来。并将一颗水晶珠子交到了沈万钱手上。“家主,城东有人献出木灵珠一颗,领走百万灵液。”沈万钱端详着手中的木灵珠,脸上看不出喜怒。“快去请几名长老过来,一同参看。”管事应声而去,没多久,再次领着一名城西的子弟来到了院子。“怎么回事?叫你请长老过来,你领个什么东西进来?”沈万钱将视线从木灵珠上移开,落到了管事手上。“你手上的是什么?”沈万钱脸色一变,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管事还未开口,城北城南城中三处子弟在院外请示觐见。沈万钱闻声,大感不妙,看了看手中的木灵珠,又盯上了管事手中的那颗珠子。“赶紧叫他们进来。”管事的也是额头直冒冷汗,慌张的将三人引了进来。果然应了沈万钱的预感,三人手中拿着的珠子与现场两颗一模一样。沈万钱拼命压住心中的怒气,将五个珠子集中在一起,仔细端详。难道有真有假?沈万钱不死心,断定这五颗当中,有一颗是真的。直到两名长老过来,鉴定完毕后,这才彻底死了心。五颗珠子全是假的!白白损失了五百万瓶中级灵液,占了沈家半年的产量。此刻,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照得沈万钱的脸忽明忽暗。整个院子变得异常的安静,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不敢多咽一下口水。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沈万钱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五颗珠子。原本犀利的双眼,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整个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开始扭曲变形。一众人等全都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生怕沈万钱突然失去控制。然而该来的终究要到来。在众人惶恐的等待中,沈万钱一脚踹向了一旁的石凳子。只听得呯得一声,实心的凳子炸成了渣渣。沈万钱的怒吼声响彻整个院子:“你们这帮愚蠢,居然被人耍得团团转,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众人的脸色在摇曳的光影下瞬间变得煞白,任那正午的阳气再足,也难以恢复一丝血色。几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家主,我们……”沈万钱狠狠地瞪了五人一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哼!怎么?你们是想说都是我的主意?”扑通五声!五人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齐齐跪地,惶恐地磕起了头。“是属下失职,是属下该死!”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阳光似乎也失去了温暖,只剩下一片冰冷。沈万钱无声的沉默,席卷整个院子,让人感到窒息。他缓缓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如此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沈万钱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小丑,颜面尽扫。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愚蠢。突然!沈万钱暴躁起来,直接一掌挥出,强大的能量,直接将地上跪着的五人轰成了碎块。气极而笑,沈万钱脸上转过一丝阴冷。沈家在金陵城扎根已有百年,今日居然遭此戏弄。这不仅仅是灵液的损失,更是沈家颜面的问题。看来这金陵城安静的太久了,是该热闹热闹。沈万钱想到此处,不由的放声大笑起来,声音中带着冷冷的寒意。“给我去查,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方式,五天之内,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压力给到了管事,管事也是赶鸭子上架,无可奈何。这金陵城常驻人口几千万,加上常年流动人口都破亿了,查找起来岂不是大海捞针。不说五日,给个五十天,都不一定能找出这个人来。看来得想些偏门歪道了,实在不行,到时候随便找个人顶罪。管事在接到指令后,很快便想好了对策,恭敬的领命而去。所有人走后,沈万钱一掌轰爆了桌上的五颗珠子,石桌与珠子全都成了粉末。:()问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