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奇突然觉得自己的春天到了,前天才去了趟顔楼,今儿又有人约请他去顔楼一叙。赵明诚回到了开封。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这次回调任国子监司业,这是清流中的清流,还有一点大家未注意,赵挺之称不得真正意义上的新党,当年外出,是因为作为监察御史,他强烈反对弹劾蔡确,更反对把事情扩大化。这可以是公事,但事实上给予了无数新党人员恩情。赵明诚这次是一次私人邀约,来人很多,都是当年儿时的朋友,不仅有李清照、杨元奇、李师师、杨垣怡这些人,还有他几个留在开封的国子监同学,其中就有张汝舟和陆德夫。赵明诚回来开封已经有几天,去李府拜见过李格非,还和李清照聊过一会,却是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他觉得他和李清照隔得很远,他有过几次单独约请,李清照不怎么来,偶尔也是拉上苏林和杨垣怡。杨元奇和李师师一起过来,这时候房间坐着几个人,都是男性,却是赵明诚和他的同学早早到来。赵明诚拱手见礼:“元奇兄长,师师夫人,好久未曾再见。只是妙常夫人怎么没来?”他和李师师陈妙常都算熟悉。杨元奇回礼道:“她身子有孕,不适合出来,就留着了。”关于夫人,赵明诚不得不自承不如杨元奇,李师师和陈妙常都是绝色,听说家里还有几个亦然如此。这年头绝色不少,就赵家来说能娶回来也不算难,难的是进门几个,还能相处融洽。赵明诚内心还有些郁郁,他不再是当年的孩子,直觉的感到李清照对这个大哥哥有种特殊的情感,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心理感受非常不好。他只能庆幸杨元奇已经结亲,李家是不可能把大娘子嫁给杨元奇的。张汝舟和陆德夫也过来和杨元奇见礼,陆德夫是开封周边县城人士,他并未做官,在开封交游甚广。张汝舟则是国子监毕业后,还是想试试科举正途,回到浙江他顺利的通过了举解试,这次刚刚回到开封,打算参加后年贡举。陆德夫和张汝舟与杨元奇当年在云良阁也算一会,这一晃三四年就已过去,个人境遇却是大不相同。陆德夫笑着说:“还是杨公子这个兄长值当,陕西木波镇一战,震动开封。”杨元奇道:“将门的命,不过以命挣命,这有什么好称道的。要是你们去了那边,说不得还能拟出些方略呢。”这里还在聊着,李清照和杨垣怡、苏林进了来。李清照气急败坏的对杨元奇嗔道:“元奇哥哥,你都不等我的,我寻了杨垣怡和苏林跑去云良阁找你。哪知道你们已经过来。”杨元奇被噎住了,云良阁和顔楼不过一墙之隔,他觉得哪边等都一样,只是李清照这个理所当然的态度,杨元奇实在不好说她,这是种亲密的感觉。李师师回道:“不是让妙常姐姐通知你们了么?”陈妙常喊去李清照家的人压根和李清照没碰上。李清照一愣神,她是和杨垣怡约好,出来后又跑去找苏林,估计大家都没碰上。赵明诚过来道:“这不来这碰到一样么,我可是带来了好酒,就是你别多喝,要不,李世叔以后可不让我找你了。”赵明诚心里怎么都有些酸,她们之间相约来相约去,这已是极其熟络,看来他离开开封这几年物是人非,想想他都有些丧气,杨元奇不也是去了大西北,倒是他这些夫人,怎么感觉比他的同学靠谱得多。李清照(ˉ▽ ̄~)切~~了声道:“你都选顔楼了,还不让喝酒?顔楼精彩点的节目我都过过眼了的。那我不如去云良阁,还能找个地方躺会,云良阁那个坐榻可是舒服,就是最近妙常姐姐霸得太多了。”李清照去云良阁现在最郁闷的就是这个,好不容易抢过李师师,陈妙常一进来,她又得跳下塌让给这个有孕的人。关于李清照,陆德夫倒是知晓一些,全开封都知道李清照有时候会跑去顔楼,大家都没当什么事,毕竟李清照的词几乎都会被顔楼编曲传出去。词本来就有曲牌,能重新谱曲的,仅此一家。作为一个文艺少女,大家总得歉让一下,只能一笑置之。陆德夫说:“李大娘子,明诚兄还未戴冠,能邀大家来顔楼这个房间,可是诚意十足。”赵明诚还有半年成年,还被父亲压着读书,手里的确没啥闲钱。李师师咯咯笑着说:“明诚小弟弟,房间费用我出咯,你能带来自己的酒,这诚意才是足够。”赵明诚有些语塞,这话杨元奇说出来,他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但李师师说,他就不好拒绝,他和李师师还是封宜奴的时候就已熟悉,怎么都能算上大姐姐。再说当年巷子绑票,他作为一个居家少年已是勇敢,真要算,李师师、陈妙常和李清照都欠了恩情。赵明诚还在犹豫,李清照接口了:“你就这小家子气?我们几个小时候就是熟悉,师师姐现在比我们有钱,让她付了就是,再说,她是股东,怎么都有些折扣。”赵明诚释然了,释然的是李清照这句“我们”,嗯,我们和他们家还是不同的。李师师微笑道:“哦,明天我去下你小店,听得黄鹂说你哪里寻到了一套茶具,整套的那种。”李清照脸色涨的发红,哼哼唧唧的问酒在哪里。赵明诚说:“李世妹,这次回开封,父亲管得我可严,又得去国子监,说监督我课业。听李世叔说,你这几天也得回去。”李清照啊了句,李格非调离国子监,她总算寻了个由头不再过去,这段日子过得惬意,没成想又来这一出。倒是苏林解了围:“哎哟,你都和我一起去巴蜀,要去国子监也是回来后,你着急什么呀。”李清照想想是这个道理,回头想办法就是,不是还有元奇哥哥么,他最是奸滑!:()铁血西军:大宋杨家将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