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虎威知道发案了,他从后屋门走进去。另一个圆脸捕快立马上前缴了他携带的土铳,问道,里面上了炸药没有?走火了,回家来正准备筑一杆上扦子的炸药再出猎。你的出猎生涯算是走到尽头了。此话怎讲?有嫌犯口供你儿子马黄毛出400吊钱买王嘉木的人头,王嘉木被杀后,凶手还把他的脑袋割下来送到你家里来,领到下欠的200吊钱,是不是?儿子的事我不清楚。儿子到哪里去了?你问她吧!圆脸捕快见马虎威推诿地指着老伴赵氏,便脸露愠色地说,我们来你家多时,老婆子一问三不知,叫我们问老头子。现在你正好回来了,我们问你,你也是这般态度,那好,你俩老都摊上事儿了。儿子上哪里去了,我不太清楚。马虎威偏过脸犟着说。现在暂不问儿子的事,那颗被凶手割下来送到你家里的死人头放在哪里你该清楚吧?方脸捕快一边拍着腰间的佩剑一边盯着他问。马虎威顿时软下来了,依然遮遮掩掩地说,那颗死人头的事我清楚,但是我不清楚儿子出钱买人头的事。那天清早,大门前的狗叫声不断,老伴去看,发现门口有一只布袋,打开看,里面有一颗血淋淋的死人头,我担心有人坑害我马虎威家,怕惹出麻烦,就叫儿子和我一起把这颗死人头悄悄地拎到屋后山上挖坑埋了,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果真一概不知?方脸捕快目光犀利地逼视着他问。要是知道,我就会阻止儿子干这种坏事。马虎威好像在实话实说。其他的事,老婆子知道吗?圆脸捕快走到赵氏面前问。我更加不知道。那么你们知道你儿子带一个有夫之妇到家里来了吧!见圆脸捕快所言十分尖锐,赵氏不知怎么回答,也没法回避。像下棋一样被“将”住了,又不知如何解围。她便直说所知道的,上次,黄毛带黄蕙芸来,我知道她有男人,就不高兴,还说了黄毛,他却不听,反而说服我。他怎样说服你?两个捕快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发问。他说他一身黄毛,多次谈对象,没有哪个姑娘看得上他,现在有一个女人看上他,虽然是有夫之妇,也很不容易,如果不把握机会,就连这个有夫之妇都搞不到手。为了把有夫之妇搞到手就杀死人家的男人?方脸捕快愤愤地质问。赵氏答不上话,只好低头。也许你俩老清楚,不清楚我也告诉你,那个装在布袋里的死人头就是黄蕙芸丈夫的脑袋。圆脸捕快希望从这对老人的口中套出更多有关案情的真实细节。你们要老实交待,即使因案受到株连,官府也会从轻惩治,你们要是继续隐瞒、企图逃避罪责,对不起,你们一家黑发人白发人一并关进大牢,该处决的处决,该服刑的服刑。杀死黄蕙芸的男人王嘉木,好像是黄蕙芸自己的主意,她催促我儿子把她男人干掉,要是我儿子不肯,她就不与我儿子相好,我儿子迫于无奈,才做了这种荒唐事。这名义上是我儿子出钱请人行凶杀人,还不如说是黄蕙芸使坏谋害亲夫。赵氏想替儿子开脱一点罪责,就如是讲。对这个事你还挺清楚的,怎么不早点阻止?方脸捕快深度盘问。我开始不清楚,有几次,黄毛和蕙芸在厢房里说话,我偷听了才清楚的。一阵凉风吹进屋,赵氏轻咳一声,接道,我见过蕙芸的男人,是个挺好的男人,我不明白,蕙芸为什么不:()轮回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