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我猛地想到重点!
既然已经打草惊蛇,慈阴决计不会再坐以待毙!
随即焦急起来,我得赶紧出去,不能看煮熟的鸭子飞了!
双手再次疯狂的扒起地面,回头还不断的推搡着着腰间的沙土。
我想让沙土松一点,这样腿就能拔出来了,只是渐渐的消耗的体能让我有心无力。
每抬一下胳膊都像要大喘气儿,渴的我居然连口水都不分泌了,嘴唇干裂的只有沙土。
听着满耳的风声,一层又一层的风沙像是要将我吹干,分分钟要成一片枯叶。
不知过了多久,我趴在地上恍惚了片刻又猛地惊醒,“不行……这样不行……救命……救命……”
想喊,但是嗓子像是被沙子糊住了,力气都被抽干了,大叫的声音都发不出。
默默地告诉自己冷静,没事儿,越到这种时候,越不能慌!
手表没有,手机没有,抬手在脑后胡乱的摸了摸,抽出头发里还剩下的一根木簪。
我借助木簪的尖头,刨起了腰间的瓷实的沙土,等土面松了松,我再用木簪扎住土坑的边缘,手肘撑着地面,使劲儿往外蹭着!
月光很亮,照着荒野黄沙,也照着我像个大虫子似的蠕动着要脱离某个沙坑。
伴随着咔吧声响起,木簪不堪重负的撅折时,我也像一条濒死的鱼般从沙泥里爬了出去。
只是我没劲儿了,我悲哀的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侧脸枕着地面,我看着折断的木簪锐角,突然想到,要是用它划破手腕,我喝点自己的血,是不是就有劲儿站起来了?
念头一出,我随即又想到来时在车里查的知识点,越是在荒漠地带,越不能喝自己的血。
不提此举会加大自体感染几率,血是会凝结的,我喝那一两口不但解决不了问题,极有可能会更渴,死得更快。
呼呼~!
风沙舔过面颊。
土粒像是给我穿了一层沙衣。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隅,视线不自觉的模糊起来。
昏沉的要睡过去,眼皮要阖上的一刹,不远处又有白光散出。
艰难的撑起眼皮,下一瞬我便笑了,是孟钦,他带着夏日的清新朝我走来。
蹲在我身前仍是笑容温雅的模样,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孟钦……我好渴……”
声音一出,孟钦的身影就随着白光消散了,我下意识的想抓住他,伸出手的又陡然落地。
望着孟钦走来的方向,我正要再一次阖上眼,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棵半枯的草。
夜风吹着草叶摇晃,借着月光,我还能看到草叶上没有彻底干枯的绿意。
体内似爆发出了潜能,我垂死挣扎般朝着那棵草爬去。
当手伸过去,我发现自己俨然没了拔出它的力气。
但这也算一件好事儿,拔不动说明它根扎的深,必然会有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