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丝丝缕缕的融化在空气里。
味道复杂而又浓郁,我一时间愣是没嗅出究竟是什么香。
这是……
有诈!
要单独对付我了!
不由的打起十二分精神。
我走上前递过各种报告,“华医生,结果都出来了。”
华医生接过化验单,一张接一张的看着,“身体没问题,没有器质性病变……”
见我还站在办公桌对面,他查看报告的间隙便朝我笑笑,“请坐吧,随意些。”
“不用了,华医生,要是我身体没大碍,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您了……”
华医生听我说完,眼底反而跃起几分兴致,“谢小姐,来我这里的朋友,大多很有倾诉欲,你倒是只让我看到防备,老实讲,我早年跟三爷师出一门,都修过丹道,只是我那时违抗不了父母的意愿,这才放弃修术,不过我和三爷一直没有断开联系,我也知道,你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徒弟……”
他放下那些检查单,“这样,我也不为难你,听说谢小姐的绘画水平很高,你要想在我这里拿到一份身体健康的诊断报告,让三爷放心,你自己省心,只要给我画一幅画就好了。”
话音未落,他便推来一张白纸,“你可以随意涂鸦,画什么看你心情。”
画画?
这不明摆着还是想窥探我内心么!
我看向他,“华医生,那是不是我画完就能走了?”
华医生没回答我‘是’或‘不是’,只是递过来一支很漂亮的笔,态度和善却又不容置喙。
我明白这是让我非画不可的意思,这局面我扭头就走都没用,指不定齐经理他们就猫在门外!
思忖片刻,我拔开笔帽,躬身画了起来。
画呗!
谁怕谁啊!
仗着来时在路上查了不少资料。
我知道绝对不能画乱线,也不能画吓人道怪的的东西。
那乌漆嘛黑的阴暗系画作一出来,谁还看不出你内心苦闷!
思维活跃着,我在白纸上勾勒出大面积的花海。
要不是只有一支笔,我真要给每朵花都填上鲜艳的色彩!
只不过画着画着,我发觉那熏香的味道越来越怪异。
紧了紧鼻子,貌似是笔墨和烟气起了啥反应,熏得我脑仁都有些昏沉。
近乎本能的在花海里画出游客,只可惜游客里有坏人,我将自己画了进去,站在中间,持着宝剑对准坏人,但又有人高呼我才是坏人,我想说我不是坏人,所以我又画了一把宝剑对准自己……
咔哒~!
笔身摔落到桌面。
我看出的视线都开始模糊,“华医生,您这熏香有问题,我头很晕……”
华医生如同光影般从对面走了过来,朝着一旁指了指,“那里有一把很神奇的椅子,躺上去的人,都会得到救赎,谢小姐,你要不要去试试?”
我眯着眼看过去,依稀能看出躺椅的轮廓,胡乱的摇头,“不,我不去,我要回家……”
话没待说完,华医生忽然打出一记响指,焦糊味儿传出,空气中腾~!的燃起了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