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天还没有半分的光亮,偌大的斗兽场内,已经被围观的人群坐满,他们的目光期待而炽热,他们陈恳的期待着他们在行刑台上的王死去。她无比向往着一位新王的到来。即使他们也曾满是期待的迎接此时在行刑台上的王。“我们将在天亮去之前,对这位叛国的罪王,施以斩首之刑。”“我们要告诉你们,王与我们同罪,律法是英格拉姆的基石,也是我们永世不变的法则!”“它将被我们刻在丰碑之上,永远照耀英格拉姆的整片天空,也永远告诉我们的王,英格拉姆的土地,就是律法的土地,谁要触动我们的土地,我们就要用行刑台砍下他们那叛逆的思想与恶作的行为。”“愿以平民王的名义,为英格拉姆的土地,屠尽这些宵小之辈,这些攀附在脊梁上的血虫,我们将以烈火焚烧你们的贪婪,淬炼我们的筋骨。”乌云还在笼罩着黑色的天空,英格拉姆的人民看着眼前那被扣押在断头台上的女人,他们并不在意她是谁,只要有谁上了这里,那么他们不建议看一场免费的血腥表演。“在台上的是谁?”“那个……谁来着啊?阿勒纳吧?是性森堡来着吧,我记得。”“什么啊!明明是薇莉泽沦好吗?没看报纸吗?你们这群蠢驴,前段时间阿勒纳已经被推翻,新上台的是薇莉泽沦啊!”“那薇莉泽沦是叛国者吗?我觉得不像啊!要是她想叛国那她不早就可以吗?干嘛等到现在啊!”“你是真蠢,别人怎么说,你就信什么吗?”“要我说,那是不是瑞康啊?”“那个……瑞康国王,她不是早下台了吗?”“啊?怎么是她啊!说实话有她跟没她我都觉得一样。”……“还好不是薇莉泽沦,我就想嘛!她怎么可能是叛国者啊,她明明是我们的英雄。”“我就知道这瑞康不安好心,果然她就是叛国者,不是吗?”人群还在躁动着。此时的瑞康匍匐在断头台上,她从昨天晚上一直绑到了现在,斗兽场的冷风一直在吹,她的身躯都要失去了知觉,她的目光都已经被模糊,她看不清眼前的道路,也听不见嘈杂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等待着自己已经预见的死亡。从她想要覆国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好了跪在这里的准备。人不能没有觉悟的去做某一件事情,一旦产生了觉悟,也就该明白自己最后的处境。即使那一天到来,那么就该坦然的面对。这就是承认了所谓的命运。此时一阵嘈杂的电音响彻了整个斗兽场。“各位,现在在你们脚下的,那在断头台下的女人。”“是瑞康国王。”男人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带着一股忒特别的口音,那感觉像是一位正统的,有着百年传承的家族,才能培养出来的顶级贵族。“你确定你们两个都是贵族吗?”播音室里阿勒纳看了一眼门卡利达,又看了一眼一边的安加里绪。“是,只不过我不怎么学习贵族礼仪就是了。”安加里绪缓缓开口,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尴尬。在两个小时前。我与薇莉泽沦在国政楼分别。我骑上马,检查了一下k5里面的子弹,深吸一口气后,来到了那个记忆里的郊外城堡。“咚咚咚。”我敲响了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女人的声音,我没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谁?”“我不知道。”男人说,那是真托继斯的声音。半晌,门被打开了。“门卡利达,你来了?”真托继斯明显一愣,可下一秒他就清醒了过来。黑色的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脑门。“闭上嘴。”我的话语冷冰冰,没有温度。真托继斯点点头,表示他清楚。“我里面有一位贵客,希望您能保证她的安全。”真托继斯的态度陈恳。“嗯。”我刚刚出声。用时k5就开始了怒吼,子弹瞬间飞射出去。真托继斯睁大了眼睛,他以为自己被一枪打爆了脑袋。可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发子弹,打爆的不是他的脑袋,而是他家里那个别人送来的白瓷。“乌拉尔?”我皱起了眉头。那刚在门缝里露出了半个脑袋的女人,也是一愣。“门卡利达?”她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两位慢慢聊。”真托继斯耸了耸肩膀,他松了口气。半晌。我们四个人坐在了凳子上。我,真托继斯,乌拉尔,阿勒纳。阿勒纳是因为是我那声枪响叫醒的。“我还是给各位介绍一下吧……”看着尴尬的氛围,真托继斯为难开口。“这位是英格拉姆救世会的救世主,虽然救世会已经名存实亡了。”真托继斯无奈的笑了笑。“这边是卡维娜家族外派到英格拉姆的小姐,卡维娜·安加里绪。”真托继斯的目光扫了我一眼,他在简单的试探我。,!“这位……这是战犯。”真托继斯看了一眼阿勒纳说。阿勒纳也不反对,只是白了眼真托继斯。“接下来,我们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吧?”真托继斯看了眼乌拉尔说。“不用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真托继斯,瑞康现在应该在你安排的断头台对吧?”我看向真托继斯,目光里却是平静的深渊。“嗯。”真托继斯淡定的表示肯定。“你想要所谓的公平与正义,所以你认为瑞康,不再适合现在的英格拉姆了对吗?”我继续问。乌拉尔知道现在他那位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开始卷入这场各个势力之间的风云,她不多嘴,也不多问。强压住内心的欢喜,她需要等待就好,现在阴差阳错的遇到了门卡利达,找了这么久她不差这点时间。“阿勒纳,你在掌控整个皇宫后,看到了我那封与瑞康国王的信件了对吗?”我问他。“嗯。”阿勒纳点点头。“所以你们都知道瑞康她想要覆国,你们都希望薇莉泽沦的上台,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杀掉瑞康,然后让薇莉泽沦来接手呢?”我又问。“因为,那不是王与王的斗争,在英格拉姆的历史里,新一任的国王只要不是父与子的关系,那么新王必定砍下旧王的头颅。”“王与王的战争,是公平正义的,是我们不可以插手的,是必须要王亲自登临的。”真托继斯说,他并不管我脸上的表情。“那瑞康是王,薇莉泽沦也是王,为什么薇莉泽沦可以,而瑞康不行?”“她明明比薇莉泽沦更好的掌控不是吗?”我的语气依然平静。“因为,一个国家只该有一个声音,一个永远正确的声音。”阿勒纳看了我一眼,他又低下了头。我的喉结凸起,血管鼓起,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动。:()当世界迎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