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意味着?生分,他?不想从她口中再听到那三个字。
被掠夺呼吸太?久,朱缨有些喘不上气,腰又被他?牢牢揽在臂弯,唯有手攀住他肩膀才能控制着身体不软下去。
以前能把他?压在榻上磨到缺氧的人,才过了几?个月啊,就连换气都?不会了?
谢韫自然感受得到她的不适,想借机惩罚她一下又狠不下心,最后只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当作泄愤。
别说咬破见血,甚至没?留下一点痕迹。
他?松口,不忘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花:“不许说。”
这一吻持续太?久,直把朱缨弄得双颊发烫眼泛水光,喘了半天才平稳了呼吸。
她听罢果然不说了,而?是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那,你还生气吗?”
谢韫想开口,忽然想起什么,脑中有个稚嫩的脸庞与面前人渐渐重?合。
很多年前,她也曾这样小?心翼翼,对?自己说过一样的话。[1]
谢韫心头变得无?比柔软,哄道:“不生气。”
朱缨满意了,老老实实靠在他?身上,没?过多久又不放心,怀疑地偷偷瞄他?:“真的假的?”
不生气,那为什么从来没?有给她写过信?
眼睛又红又肿,头发也有点乱,像只炸毛不久的兔子。
谢韫看着?她想笑,直接站起了身。
“不是说好没?生气的吗!”
朱缨一惊,一手拉住他?不放,不忘恶狠狠:“你敢走就别回?来!”
谢韫没?了脾气,无?奈转回?去解释:“我去给你找点冰来,敷一敷眼睛。”
要?是让将士们看到陛下现在的模样,可就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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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北地,地处南部的两江一带不知温暖了多少,每逢冬日也要?御寒,但远远达不到冰天雪地冻死人的程度。
受气候影响,江北军护送来的棉衣被褥偏于轻薄,但胜在数量庞大,加上原先已有的,大军终于能够安然度过极寒了。
照水亲自带人去后军查看初入营地的物资,登记在册确认无?误后,与江北军搭伙忙活了一番分发下去,前前后后花费了两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