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后背摸出了一把镶嵌了宝石的华丽宝剑,单手抓着剑身,将剑柄上的字亮了出来。“尚方”“宝剑”王源将剑转着方向给所有人看了一眼,除了站在王源身后的,所有人呼啦啦站了起来,迅速双膝跪地磕头:“吾皇万岁万万岁!”王源放下宝剑,看向唐将军道:“唐将军,本副帅看这些人都以你马首是瞻,不知带武器入将军府议事堂,可是你给他们的恩典啊?”唐将军还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他实在是不知道这茬啊!当初王源护持还是太子的新帝时,太上皇将尚方宝剑赐给他,让他有所依恃。可在京中,王源走的是以理服人的路子,面对的也都是文官,尚方宝剑没有露面的机会。而且太上皇赐给臣子尚方宝剑需要宣传吗?打的就是一个持剑之人的出其不意,后发制敌。唐将军赶紧否认,慌忙间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携兵器入议事堂的事。主要是他自己腰间也别着一把宝剑呢。当初姬无良在荒原上驻兵时,每每议事都是在军帐中,按说也是要解除佩剑入账的。可姬无良他艺高人胆大,唐将军试探了一下后发现,携带佩剑入账后姬无良并没有说什么。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不解佩剑了。谁想到如今来了个文官,居然在这上面发了难!唐将军不知说什么好,支支吾吾地道:“当初大将军议事时,也没有让我等解除佩剑,所以,所以……”所以什么,他还没想好措辞。可是王源帮他想好了。“所以,你们就堂而皇之地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有机会还要拔刀相向,意欲威胁或是屠杀上官吗?”“嘭!”唐将军一个头磕在了地上,道:“不敢不敢,末将岂敢有这种心思?就是习惯了,忘了。拔刀的可不是末将啊!望大人明察!”一句“拔刀的不是末将”直接让所有人知道了怎么求饶。只有掉了门牙的昭武校尉不知所措地跪着,张着嘴,任嘴里的血滴答落到地上。他不敢相信,唐将军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这是不管自己了?自己跟了他快十年了呀!昭武校尉木愣愣地转头看着唐将军,眼里是浓浓的惊诧和不可置信。王源垂了下眼皮道:“是吗?那往后呢?”“哐哐……”一顿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将身上的兵器解下来往地上一扔,要多远有多远。王源看了眼听风。听风看了眼身后的侍卫。侍卫快速跑过来,将地上的刀、剑、匕首、枪、弓什么的一股脑的抱起来出了议事堂。王源缓缓道:“本官出发前,太上皇说,本官的职务由威远侯所定。之前,本官已经见过侯爷了,侯爷委任本官为镇北军副帅,不知各位可有异议?”“对了,大家都起来吧,既然知错了,往后改了就行,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了,那个拿剑指着本官的,本官看你眉毛浓密,眼角外突,想必平日里做亊深沉,看似安静,却心气不平,时常会暴起伤人。且鼻尖削腮骨阔,看似忠厚,实则内藏祸心,本官思忖,你这昭武校尉或有滥杀冒功之嫌,廖主簿,此人暂时解除职权,由你详查。”所有人起身的动作一滞,这都是什么话?怎么感觉来了个江湖混混?这军队议事呢,怎么就来了个面相之说?可此时,没有人敢开口反驳,自己错了,被拿了个正着,有问题,也得稍后扯上其他话题才行。而且,一个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在军中多如牛毛,也就是走了唐将军的路子才能进入议事堂议事。撤了就撤了,谁在乎?呆愣着被绑走的昭武校尉一副痴傻的模样,配着满嘴的血被拖了出去,直接扔到了大门口,被围观够了后,廖庆华的人出去又将人绑了回来,扔进了将军府的地牢里。众人重新落座,议事堂的气氛变了。王源还是那么文气十足地坐着喝茶,身姿还是笔挺,露出来的官帽椅的空隙还是那么大,却再没有人觉得这文官文弱,坐不得这首位的椅子了。“诸位将军今日齐聚将军府是为了迎接本官的吧?本官带了些物资,不多,都是自家庄子上产的,等一会儿整理清楚了,廖主簿会一一给各位将军送去一份的,多少是个心意。”唐将军有些脸发烧,这个话,听得懂,但不好接。一般来说,下官迎接上官,那是得备礼的,最少也得是一顿接风宴。若自己等人承认是来迎接王源的,那就得一人一件礼才说的过去。可来的时候,谁会有这个心思?可都是空扎着两个手来兴师问罪的。现在上官说给大家回见面礼,这接还是不接?接的话,至少得准备一顿接风宴,可这东胜城里,还有能办的起宴席的物资?再说就是有,也不敢办啊!这若是王大人不按常理出牌,给自己等人按一个一个滥用军用物资、不体恤百姓艰辛、挥霍无度等等罪名可如何是好?唐将军不说话,所有人再想要,也不敢吱声。王源看向唐将军道:“唐将军是不想要本副帅的家资?”看!果然是坑!幸亏自己没接话题!唐大人呲着牙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道:“都是边关将士,自该和百姓、士兵同吃同住,怎可接受大人的家资?大人乃文人,远赴西北边疆,想必会有诸多不适应,所带家资想必都是管常用的,我们怎好用?感谢大人的好意,末将心领了,我等都是糙汉子,早就适应了边关的苦寒,大人合该自用,快点儿适应下来,保重身体,帮朝廷将匈奴贼子赶出塞外才是!”王源一副感动的样子道:“唐大人所言真是感人至深啊!本官就是很不适应这里啊!可是没办法,本官心系百姓,且皇命难为,不得不将镇北军当成家了。往后大家伙有事可随时入将军府,不管是本副帅还是侯爷,随时能与大家推心置腹,彻夜长谈。”:()回到古代当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