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线报,豫州守军集结人马,疑似在向西安府挺近。福王吓坏了,五万兵马是越距了一点儿,但他是亲王,缴纳点罚金就能蒙混过去。谁都知道,福王世子宣称带了十万人入京,实为五万。那此时若再突然冒出来万数人马,西安府就完全成为了逆臣贼子,就算打退了萧将军,也会被其他什么将军剿灭殆尽。所以,到了决策的时候了。要么和世子同心,决一死战。要么割舍世子,请罪,自罚,交出权利,谋得生机。正斟酌不下时,传来了世子兵败的消息。福王吐了一口血昏迷过去,从此,西安府的内政交到了福王长孙慕容清的手上。慕容清即刻贴出了公示及告天下书,福王世子权倾西安府,不顾所有人反对,一意孤行,又被奸人挑唆,发兵入京。今福王病危,回光返照才澄清此事,并逐世子出族谱,褫夺世子封号,废为庶人,长孙慕容清代为请罪。整个西安府上下恭候天子圣旨申斥,绝不敢违逆犯上。而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跑回到新乡县的福王世子,听闻这个消息直接就吐出了一口血。然后转道,带着的人化零为整,再次北上,在新河县集合。至此,来自瑞兴元年的西安府叛乱基本平定,历时不足一月。这日天晴,平叛军回京,慕容岭一身盔甲在身,猩红的披风随着胯下骏马的奔跑飞扬着。王源站在缀锦楼二楼的雅间窗前,看着兵部尚书为首,带着百官迎接德胜归来的平叛军。身后桌子旁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颌下无须,面皮白净,一身气息儒雅极了,正用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窗前矗立的少年。桌上摆着的棋局有些散乱,中年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捡拾着棋子,不时地抬头,眼中只有窗前的少年。街道上百姓欢呼着,街道两边的酒楼茶馆里探出了一颗颗人头,一声声赞誉溢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穿上武将服的礼王也能这么英俊神武!”“男人就要在战火中重生,礼王,我的英雄!”……无数鲜花、荷包夹着尖叫,让慕容岭的笑脸格外的明媚,明媚中多了丝坚毅。“源儿,你给慕容皇室塑造了一位年轻的将军,慕容岭很不错!”眼光不错,早早就与源儿打成了一片。王源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这一战后,大魏新皇就算稳住了朝堂。朝堂安,则百姓安。“父亲言重了,我并没有做什么,能成事,是礼王自己的能力。”顶多就是给他出了个礼贤下士的主意,又给他推荐了廖经那样的能人,又在主将人选上推了他一把,又把战事取胜的关键给点拨了一下。其他的,真没做什么。王昌明但笑不语,王源也不由失笑,不管如何,大魏会越来越好的。“父亲,明年春闱你有几成把握?”王昌明但笑不语,道:“为父几十年做学问,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参不参加春闱?”说着,王昌明的眼里透出一丝心疼,谁家的女儿要去考科举的?可这是是非非已经没有办法去纠正、去澄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回女子,当回自己的娇娇儿?王源道:“参加吧,不然往后仕途就不好进一步了。”王源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是当太傅,最终必须要坐到正一品的太傅宝座上。目前看来是没有什么阻碍,唯一缺的就是自己的,咋也得弄个进士出身。进士及第就算了,太难了,满大魏多少青年才俊呢。王昌明轻轻拢眉,英俊的模样立刻让人不忍让他忧心。王源赶紧道:“父亲莫担心,春闱,儿子还是有些把握的。”王昌明一听更难过了,这是当男子当久了,把自己真当成男子了?好心酸。却也不敢再皱眉了,道:“源儿的学问为父自是不担心,只是,只是……”王昌明想说春闱考场检查严格,还有验明正身这一关,你确定能过关?不,本来想说的是,你这官准备当到什么时候?可对上王源清澈透明的眼睛,愣是说不出来,罢了,源儿想做,那就去做。暂时自己帮不上多大的忙,先让祖父代劳。往后,自己的孩子自己守护!王源:“只是什么?”王昌明笑道:“只要尽力就好,只是为父得更加努力才行,为父可是要当你的依靠的。”“嗯嗯,咱们一起!”平叛军大胜回朝,论功行赏,慕容岭赏正五品侍御史之职,有监察百官的权利。西山伯府的曾建邦英勇杀敌,按军功奉宣节校尉,编入城防营。秦明也算立功,从羽林卫副统领平调入巡防营任统领一职,负责皇城外安防。其他各路将领均论功行赏,其中宁远将军袁彪利用地形之便突袭定州郡,截杀福王世子多次,功勋显着。擢升从四品下的归德中郎将,可带兵三千,并有权调集河间府一半的兵力权限,继续在豫州、冀州、鲁地剿匪。务必清理出京城通往腹地的光明大道。至于大军师廖经,功成身退,不退也不行啊,主将都变成了文官了,自己还蹦跶啥?于是,军功的赏赐变成了良田百亩和一间三进的宅子。可以说,这个赏赐不低了,再多一点儿就超过了对主将的赏赐了。这是王源根据廖家的情况,专门拟定的。他忘不了当时在廖家的那一桌子四菜一汤……显然,再有能力,也得吃饱肚子先。而文人的那根骨头,想让帮扶一下的人总是无处下手。整个京城洋溢在欢乐中,威远侯府也门庭若市了起来,光是来感谢的就络绎不绝。而王源也告假了,理由很充分,当初太上皇说的是,自己的官职得“待明年春闱后”再上衙履职。所以,自己应该是个有官职、有俸禄、但不需要上衙办公的公职人员。而且,自己要忙着苦读,争取在明年的春闱时能一举得中,不落榜。:()回到古代当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