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一脸郑重地道:“本候听闻孔家造反,陛下有难,本候立刻率麾下亲兵救驾来了。怎么到了太傅嘴里,感觉本候要行什么不义之举呢?”说完不理睬顾太傅,一帮文臣!顾太傅瞪眼:糊弄谁呢?你这模样明显就是摘桃子来的!齐旺祖带着世子以及身后的拥蹵者一直走到最前面,挤开了孔祥熙。孔祥熙眼中带着阴毒回视:“镇北侯,别忘了你和孔家的约定!你要的,我孔家不会不给,但若是坏了我孔家的好事,别怪孔家撕破脸!”如今能放的狠话,就只有这个了。此话一出,齐旺祖的脸色就阴狠了起来,大手一下子伸到了孔祥熙的脖颈处。顿了顿又快速收了回来。孔祥熙个碎皮,但保不齐身上带着什么南蛮的秘药,能不沾他的身体,还是要保持距离的好。想到这,齐旺祖前行的脚步一转,离开孔祥熙几步的距离道:“你在威胁本侯?”孔祥熙看着充满杀意的眸子,心里吓得不行,声音抖着道:“不、不是,只是提醒,侯爷可是个重诺之人。”齐旺祖看着孔祥熙吓破胆的样子嘴角的嗤笑明显:“上一个敢提醒本侯的人是谁来着?”身后一个红袍的将军哈哈哈笑了一声,鄙视地看了眼孔祥熙道:“回将军,上一个估计坟头草几丈高了,哈哈哈哈。”孔祥熙脸上痉挛般地挤出了一丝扭曲的笑道:“镇北侯,人无信不立,侯爷乃伟岸之人,孔某相信,侯爷必然会依诺而行。”齐旺祖看了看孔祥熙道:“看在孔大儒和老夫人的面上,本侯今日不杀你,你是自己滚,还是本侯帮你滚?”齐旺祖眼底藏着抹忌惮,不是非要放过,而是不敢杀。一个酒囊饭袋就让他多喘几口气也无妨。但若是杀了,谁知道那疯批老老夫人,会不会千里用毒害了自己给亲孙子报仇?镇北侯盯着孔祥熙,站定在孔祥熙面前,哼了声,眼睛却不看上一眼。他看中的自然是孔家的那个老夫人。孔祥熙,一个傻子而已。孔祥熙烦躁的甩了甩袖子,硬生生挽尊,对着自己身后的人恨声道:“还不快走?”身旁一个穿着孔家服饰的年轻人赶紧应声答道:“家主说的是!这镇北侯就是一介武夫,粗野得很,家主不要与他一般见识。让他先得意一会儿,咱们就看看,没有咱们的御蛊迷音,真刀实枪的,镇北侯能不能走到大魏的皇宫?”这话显着地安抚了孔祥熙被镇北侯打掉的自信心,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袍和头冠,看了眼说话的人道:“小七不错,是个有想法的,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刚才说话的年轻人一听这话,双眼迸发了喜色,终于,轮到自己了。以往自己出的好主意都能被姑姑批驳的体无完肤,今日姑姑一走,自己就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兴奋的声音都在颤抖,大声道:“侄儿谢家主赏识,侄儿必然全力替家主谋划!”孔祥熙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昂首阔步地往前走。他要赶紧清点下人数,看看那几个会操控蛊虫的都还活着吗?镇北侯,敢反水,那就别怪老夫釜底抽薪!圣贤居,王源仰头看着夜空上的星子,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思绪。今夜群星荟萃,错过了不知会不会遗憾?那被众星拱卫的帝星忽明忽暗的闪着,好似溺水的人在挣扎着浮浮沉沉。不断向他逼近的贪狼、破军似乎止步不前了,禄存在西南闪现?王源看得头大如斗,西南,难不成真的要换一届天子了?突然,帝星归于安静,在帝星旁逐渐升起了一颗并不耀眼的小小光团,占据帝星之位。王源:“咦?!”王源迅速扭头看向东面厢房。焦文卓看着王源突然看向自己休息的屋子,糟了,起床起的急,没整理床铺,走了一路的臭袜子和衣服都随意地丢在地上呢……难不成臭味大的熏到公子了?焦文卓缓缓向后退去,趁人不注意快速闪进屋子,以最快的速度将屋子收拾了一下。至少将臭袜子和脏衣服都塞到了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一点儿味都跑不出去!刚收拾好心情放松出门,就发现公子带着人也刚好走到了门口,吓的焦文卓一个趔趄差点崴了脚。赶紧阻拦:“公子,屋子属下刚收拾了一下,但还是乱的很,你要找什么,属下代劳就是。”王源看了眼屋子,还算整齐道:“无妨,此事必须得本公子自己来才行。”说着绕过焦文卓,径直往睡觉的土炕上走去。焦文卓一脸着急,炕上不就藏了自己的臭袜子吗?公子这是非要闻一闻?焦文卓低着头不安地缩在人后。“焦叔叔,麻烦你把炕上的东西收一下。”刚缩起来的焦文卓红着脸磨蹭着,这么多人呢,多难为情……“焦叔叔?”焦文卓一个激灵,快速上前,双手张开将被子拢成一堆抱起来,然后就看到一只臭袜子掉了下来……又一只臭袜子掉了下来……呃,那个红色的,莫不是底裤?王源也没想到,焦叔叔一个大老爷们睡觉能把自己脱个精光,莫不是现在光着腚吧?王源死死绷着脸,目不斜视,焦文卓在一堆闷笑中幽怨地看了眼王源,认命地将掉到地上的不明物用脚扒拉着,踢到了墙角。然后蹲墙角自闭去了。王源:“……”脸上全是歉疚,这真的不怪自己,这谁能想到你刚好把被子堆到了暗板上。也没料到你要抱起来,既然藏了那么多东西,那就推过去就好了嘛,非要让公子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真是都没法活了。王源站在炕前不知道要不要自己伸手,左右看了眼,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大步。笑话,堆了底裤和臭袜子的地方,属下们有洁癖。再次把焦文卓露了出来……:()回到古代当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