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厉害的是,此人凭着一副相貌和花言巧语,把齐旺祖侧夫人的妹妹哄得五迷三道的,很快就成了亲,成了齐旺祖的连襟。然后仕途就飞黄腾达了。齐旺祖的镇北军在兵部那就是传说中兵部的亲儿子,待遇让人眼红。胡大人一碗水硬往偏里端,多少人看不惯,可又能怎样?他靠的可是镇北侯,皇帝都拿他没办法,谁还能置微词?王源蹙眉:“不对呀,就我观察,他应该是孔家的人才是!就没有其他信息?比如和镇北侯意见不一样的时候?”许谦想了想道:“好像没有,除了上次柴济川选妃的时候,好像突然之间就背叛了镇北侯,原因我还不知道。”王源攒眉,这种突然背叛,一般只有两个原因:一是陡然知道了什么,被人威胁了。可是威胁他一个兵部尚书,只为了帮孔家的王沛冉中选三皇子妃?怎么就这么让人难以理解呢?而且,中不中选,也不是胡大人说了算的呀?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要得利!显然齐连枝中选,镇北侯权势加重,作为镇北侯一派才更得利才是。可是他却反其道而行,和孔家一起为难齐连枝!好像,在捧孔家的臭脚,在向孔家投诚?王源望着脚下的地毡,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地向孔家表达善意,不惜被镇北侯惩罚呢?这个原因一定很重要,扳倒胡大人的关键点就在这里。胡大人二品大员,敢背叛镇北侯,说明镇北侯手里没有他的把柄,或者把柄不够重。可是试问,满朝文武,就算此时镇北侯只有爵位在身,但谁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打镇北侯的脸面?自己不怕,一家老小都不怕?这可是时兴连坐的时代!想当初王国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罢官抄家,连在黄龙的老家和宗族都没有躲过去。这胡大人有什么原因,不怕整个胡家被牵连,也要向孔家投诚?王源反复念叨着:“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不怕家族被牵连呢?”许谦也陷入沉思,屋子里还有王源的贴身侍卫阿十,许谦的亲随,四个人都在沉思。突然,阿十道:“除非这个人不顾念自己的家族。”王源接话:“那为什么不顾念了呢?以前还顾念着呢。”许谦的亲随道:“或许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比如突然发现自己不是这家的亲儿子?就好比魏家大姑奶奶那事,那朱大人能毫不犹豫地就把刚出生的孩子给卖了,是因为那不是他亲儿子。”嘶……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从王源脑子里划过,却没有抓住!他看向许谦的亲随:“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亲随吓住了,看向许谦,许谦看了眼王源道:“把你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就是。”这小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怎么什么都没想到呢?于是支起耳朵仔细听亲随的话。亲随想了想道:“我说就好比魏家大姑奶奶那事,那朱大人能毫不犹豫地就把刚出生的孩子给卖了,是因为那不是他亲儿子。”王源更急了:“不是这句,上一句!”亲随也紧张了,赶紧道:“我说他或许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比如突然发现自己不是这家的亲儿子?”说完忐忑不安地看看王源又看看自家老爷。自家老爷皱着眉一脸深思但没有结果的样子,很是苦恼。王源却一下子眉眼飞舞:“这就对了!怪不得……”许谦一头雾水,看着眉飞色舞的王源,一脸的颓败,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也有点儿不好使了?对啥了?怪不得啥?你倒是说呀!许谦哀怨地看着王源,有好事不分享的人,不配有朋友!王源却抿着唇就是不说:“佛曰:不可说。”气得许谦暗暗咬牙,但一看比自己还懵的其他人,又释怀了。反正比不上王源的人多了,自己不为难自己了。“需要本官做什么?”总之是为自己谋官呢,什么都不做捡现成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也不放心……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呢!王源道:“让我想想。”许谦……说好的筹谋呢?现想的?屁股有点儿坐不住怎么办?不到半盏茶,王源就出声道:“咱们兵分两路,你负责查胡大人的身世,比如生母的底细、有没有可能被掉包?以及查他所有的女人以及所有的孩子,京城里的这些就算了。”许谦瞪眼:“胡大人有名的爱妻,怎么可能有私生子?”王源瞪回去:“传言有几个属实的?若是爱妻爱子,怎么不见把那几个儿子教育成才?而且,他这么作,可是会累及妻儿的,他作起来可没见手软。”这……许谦败北,垂头道:“好,最多五日就查清楚了。”王源看了他一眼:“大话不是这么说的,五天刚够从京城到曲阜一个来回。”许谦瞪眼:啥?曲阜?跑曲阜干什么?王源道:“你好好想想,前段时间胡大人有没有去过山东?或者山东什么郡府的人有来过胡府?”许谦一下子惊诧地指着王源道:“那还是六月底的事了,你怎么知道?”王源歪歪头,用修长的手指扣了扣自己的脑子,没有说话。许谦愣住,这是真有其事了?这王源的脑子里是怎么想事情的?算了,这题太难,说了他都不懂,就不想了。郑重地抱拳道:“说五日,就五日,传信不是非要靠人跑的。”王源挑眉,眼中终于有了丝笑意:“好,咱们一起。”许谦道:“那先生做什么?”王源道:“我呀,自然是添柴加火。”让京城的这把火继续烧下去,给自己人创造机会,把重要的人都牵制在京城,无暇关注其他。同时也想看看,孔家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许谦骑马走在路上,神思恍惚,自己这是发的什么癫?听了王源的几句话就真的怀疑胡大人不是胡家亲生的了?:()回到古代当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