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人又找到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要了份出城手令,一路辗转送回到四夷馆时,刚好柴济川的仪仗准备好要出城了。卢大人抖着唇送柴济川出城,看到守城的士兵搜查马车时看到车内那一匹快要饿死的白驴时,整个人都凌乱的不成样子。目送着柴济川一脸心疼的模样往城外走去,直到城门再次关闭才纳闷道:“那不是王大人的白驴吗?怎么看着快要死了?”说着又摇摇头觉得荒谬,王大人也没说自己的驴丢了,三皇子也不会捡了王大人的毛驴当宝,自己可真是糊涂了。翠微庄今日格外热闹,早晨主人王源轻车简从来了,下午未时过后,总有人在外头探头探脑的观望。庄子外干活的都是大兵,虽然没有穿军装,但军人就是有军人的觉悟,普通兵埋头干活,按小队分发任务。监工的可都是副尉或校尉,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只是,辛副将不在,不知道向谁禀报。酉时正收工,按说按照惯例该整队回营了,可是明明发现了问题置之不理,不是镇东军的风格。藏头露尾的,一看就是不怀好意,前头几波都是打听消息的,一看就是没什么身手的。可是后面来的几波,一看就是行家里手,这要是自己撤了,这翠微庄不知能不能安稳过了今夜?只是军令如山,辛副将不在,这可如何是好?两个校尉以及十个副尉商量了半晌也没个说法。只好叫来了焦文卓和姬海,以及刚刚上任的两个庄子侍卫长,无论如何该防卫的还是要防卫起来。众人齐聚,三言两语就说明了情况。姬海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一把抓住领头的两个校尉的胳膊道:“两位大人可千万要多待些时间,容我想办法联系侯爷才是。”两位校尉苦着脸道:“不是我们不管,而是军令如山。今日已经迟归,若是有上令,说什么我们都会保住庄子。但现在只是我等的推测,若今夜有惊无险,我们罪责难逃呀!”“况且我们发现有几波人都是军队里斥候的作风,这翠微庄是皇帝御赐的,没有非法勾当,或许只是好奇咱们这么多大兵在此集聚而已。而且能动用斥候的,附近除了镇东军就是三大营,都是大魏正规军,理应不会对庄子有所企图才是。”姬海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位校尉说的是正理。可当威远侯府的管家当了多少年,跟着侯爷从血海里杀出来的认知里,这世界,又有多少事是按照正理来的?可是找不到留人的正当借口怎么办?焦文卓看了眼着急的姬海,转头回庄,召集自己的手下,没了袁彪和凌风,战力下降了一个档次。对付野兽宵小之辈没有问题,若是刺客杀手就危险了,更别说出动军队了。焦文卓处理不了,直接找到王源直言相告。王源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是自己离开威远侯府,姬无良要不表了态和自己分道扬镳了,要不就是被什么人、什么事调开了。而行此事的没有第二个人选,只有镇北侯一个!“听风,城外三大营中哪个是镇北侯能插上手的?”听风道:“神机营是皇上直属的,骁骑营是魏老将军直属的,至于步兵营或许真的和镇北侯有关联。不过不应该呀,步兵营的统领是原来镇西军的偏将龚毅,与镇北侯应该是对立的才是,怎么会听镇北侯的调度?”王源问:“龚毅的履历?”听风:“龚毅原是魏老将军的偏将,两人年纪相差不多,不同的是龚将军是宁夏人,正好位于大魏和西疆的边界。龚老将军作战勇猛,功勋卓着,一共两个儿子,都战死了。只有一个女儿早早嫁人。但龚老将军却从不联系外嫁的女儿,说自己是不祥之人,怕影响了女儿的幸福生活。镇西军打散后,魏老将军交了兵权,领了骁骑营统领职务,龚将军却只得了个归德大将军的虚职,闲置了好几年。突然之间就成了步兵营的统领,现在想来,莫不是镇北侯出的力?那时可正是太后掌权的时候!”听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王源却在心里叫了声糟糕!自己光以为有镇东军坐镇,自己的安全无虞。现在才知道,镇东军晚上还要回军营!镇北侯的狗鼻子可真够灵的,一息喘息都不给自己留!这可如何是好?两人说话的空档,姬海已经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道:“公子,镇东军要回营了,可怎么办好?”王源苦笑:“我能有什么办法?军令如山!就算我说我愿意出钱邀请他们在此练兵都是枉然。且若我所料不错,翠微庄与镇东军军营之间已经被控制了,就算镇东军收到消息,愿意来救援,都不一定能顺利过来。”姬海和焦文卓以及听风立刻惊到不知所措:“怎么会?”姬海:“那我赶紧去阻止他们返回呀!”王源道:“海叔不必了,没有调令,什么都是枉然!但是大家也不必太过害怕,就算步兵营会动,也最多就是打援。真正的危险还是镇北侯的杀手。焦叔叔、听风,尽快组织咱们的人手,防护。”“海叔,不必过于担心那些镇东军,他们返回军营应该无碍,若是想再返回来,怕是会经历苦战。所以,若是我们能自救才是最好的,不然牵扯军队,那就是大魏的损失了。”王源接过书砚递过来的热茶,微微想了一下就道:“如今天色已经开始黑了,所剩时间不多,咱们庄子里有无地窖之类能隐藏的地方?麻烦焦叔叔将无辜之人全都藏进去,不许出来。”“公子!”王源摇了摇头道:“我得罪镇北侯的地方太多,他必然会抓住这个机会,置我于死地。若我所料不差,侯爷定然不在侯府,也不在军营,他要的就是这个时机,所以,咱们今夜,孤立无援。:()回到古代当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