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感谢呢?吃顿夜宵也行呀!彼此望了望,回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王一韬府上主子没睡,难得灯火通明,两位太医得了王大人传的陛下口谕:留府诊病,务必保下小王大人的命才可回府。两个太医轮值看护,王昌明更是眼也不眨地看着,王一韬心底的冲动按也按不下去,却死死捏住,坚守着。突然有人来禀,说是威远侯求见。王一韬魂归,整了整衣袍:“请进来吧,旁边的书房有请。”说完率先出去了,好茶相迎。分宾主落座,王一韬脸上带笑:“侯爷深夜来访,可是为了小王大人?”姬无良面无表情,这王一韬有名的老狐狸,文官的机锋他听不出来深浅,索性开门见山:“看来本候的幕僚确实在王大人这里,如此本候也放心了。”王一韬笑着邀请:“侯爷可要亲眼看上一看?”那小子的情况还是要让威远侯看一看的,好让他知道我儿为了救他,付出了多少?!姬无良直接起身:“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请!”王一韬挑眉浅笑,这威远侯果然如传言一样的楞:“请!”说完,率先迈步领路。姬无良跟上,身后的亲卫也跟上,一眼就看出了门口的侍卫的异常,居然是皇极殿的羽林卫!一入门,看到了坐着的太医,一转头居然是太医院正,还算这王一韬识趣。再往里走,软榻上躺着的怎么还有个男人?就是一脸的苍白,跟丢了半条命一样。王一韬道:“这是犬子,是他救了小王大人,舍了半身血液。”姬无良惊得眉毛跳了几跳:“王大人此话何解?什么叫舍了半身血液?”可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个才好!回头喝道:“去请孙姑姑过来,快!”王一韬对姬无良的无礼举动视若不见,你越紧张我越开心!“就是字面意思,我儿流血到昏迷,才将小王大人身上的恶疾除了。”姬无良迅速转身,看向了床上躺着的破布娃娃,一下子心跳都静止了,一种酸痛的感觉从脚底板窜到了心头,让身强体壮的姬无良有些站立不稳。怎么才一天不见,就成了这副样子?他瞪大了眼睛,却看不穿王源的境况,回头吼道:“孙蔷薇呢?快点死过来!”孙蔷薇脚下不停,从大门口跑过来就用了几息,一来就听到了侯爷的嘶吼,缓了口气才进门,看也没看众人,直接伸手搭脉,眉头瞬间皱起。“失血过多,心脏受损,脏腑都受了撞击,有内伤。咦,居然服了南蛮圣药安宫牛黄丸?公子发热了?高热不退危及生命了?”一旁的张太医张着嘴,这女人医术不错呀!不等他回答,孙蔷薇又道:“不错,一直用的都是上百年的老山参吊命,还服了补血的上好东西,如此温和,应该是鹿血。”啧,张太医服了。“只是为什么会发热这么厉害,应该还有其他原因?说着就要掀开被子查看。”王昌明急忙阻止道:“姑娘且慢!刚刚才处理好的伤口,不可妄动。”孙蔷薇看了眼近乎苍白到没有血色的男人顺嘴问道:“既然有鹿血,你怎么不喝上一碗?对你的效果会更好。”王昌明咳了咳:“家中鹿血不多了,还是都给他吧,我这身体,慢慢养养就养回来了。”孙蔷薇的神色复杂,这人有些奇怪,无缘无故地怎么会对主子这么好?不过也放轻了动作,张太医帮忙轻轻撩起被角,露出了血胡撩撩的小腿,一声惊呼吓走了屋顶的乌鸦。“难怪会发烧!这么重的外伤,你们就放任他这么流血着?”张太医无奈:“已经用了最好的药,但伤口就是还在流血。”孙蔷薇从腰间掏出一个针包:“麻烦拿壶烈酒过来。”张太医一看,双眼闪着惊喜,一叠声地催促:“快快快,取烈酒!”孙蔷薇熟练地用烈酒洗手,泡银针,然后快速在伤口周围扎针,密密麻麻扎了一圈,眼见的血流停止了。然后用棉布沾着烈酒再次给伤口清理了一遍,看着那点子脓血,想了想,将棉布撕成布条,用烈酒泡过后,缓缓送入贯穿的伤口里,从另一边抽出,带走了一堆脓液和污血。张太医看得一脸钦佩,这手艺,绝了!重复几次后,直到布条上没有了脓和污血,才又放了个布条进去。张太医张口就问:“为什么还放?”孙蔷薇:“布条上带着烈酒,可抑制张脓,每日都要更换的。”最后,撒药,姬无良拿出了个瓷瓶递过去:“用这个吧,止血有奇效。”这个可是他从王源手里抢来的,当初听雨替他挡了鞭子见了血,他从袖子里摸出来要送给听雨疗伤时自己抢来的。还以为是随手送的,没想到疗伤止血效果出奇地好。此时王源流了那么多血,那么大的伤口,自己能做的就是将这瓶药给他用上,也算物归原主了。孙蔷薇接过药瓶,打开闻了一下就双眼发光:“侯爷居然有此疗伤圣药,可太好了!”说完浅浅地均匀洒在伤口上,须臾就将一圈银针全拔了下来,果然没有见到血液再往出渗。张院正双眼发光地看着孙蔷薇,又看着她手里摆弄的银针,以及还剩不少的白瓷小药瓶。咽了咽口水道:“不知这位姑姑怎么称呼?”孙蔷薇抬头,看了眼张院正道:“不敢当大人的一句称呼。奴婢是我家公子的家奴,姓孙。”张院正:“啊?家奴?”突然间有点儿激动:“孙姑姑这么好的医术怎么能安心当个家奴?岂不是浪费了一身医术?本官是太医院的院正,可以做主聘你为女医,从六品官职!”孙蔷薇继续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东西,对张院正的橄榄枝看也不看。“太医院院正?那正好,公子这里缺几味好药,估计太医院里一定有存货,大人可千万不要吝啬才是。”:()回到古代当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