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高义盯着王源手里的一把菜刀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慌忙的双膝一软跪下了:“大人饶命,是属下失职,让大人亲自动手。”王源双眼盯着自己手里的菜刀,真是一把好刀,杀了人,把头都切掉了,居然都不染血!王源缓缓掏出一方帕子,将菜刀擦了擦,当着众人的面塞入了衣袖,才看向阚高义:“领五军棍,若有再犯,你这个侍卫长就不用做了。”声音平缓,可谁都听出了这话里的肃杀之意。阚高义低头道:“谢大人处罚,末将领罚。待末将将此恶贼的尸体和头颅悬挂在城门上后救回来领罚。”“嗯。”阚高义站起身,盯着地上已经身首异处的小将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焰,一手提了一个,亲自往城门而去。身后滴答滴答的血迹一路蔓延而去。整个街道寂静无声,谁也没想到,这个一向脸上挂着笑的副帅,能言谈间手起刀落杀人?可若说杀得不对,却又理由充足。人群中有人忌惮,有人双眼放光,有人眼神闪烁。百姓却一个个站在自家门缝里静静地看着,镇北军终于要整肃军纪了吗?一个个眼含期待又担心不已,且看着吧。罗天驰也被将军府门口这一幕惊住了,这是下马威、不欢迎本将?姬无良见了自己都是要说“请”的,难不成这个京中新来的副帅,看不起自己?不等罗天驰琢磨明白,身边就有人不愿意地出声了,还是自己的长子。“哟,王副帅这是杀鸡儆猴呢?”王源抬眸,看了眼说话的人,冷冷道:“你这副长相确实有点儿不尽人意,若非要这么想的话,也不是对不上号。”众人一下子怔住了,这话,是骂人的吧?当着人面,骂人家长的像猴?“噗嗤……”不管怎么样,自家副帅骂人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也太解气了!尤其对面这个年轻的小将军一脸紫涨却又找不到话说的样子,太舒畅了。“你!大胆!你可知道本将是什么身份?”王源看着小将的眸子危险的眯了一下,然后微微皱起眉头,看着罗天驰疑惑道:“贵公子是有恼疾?怎么才一天不见,竟然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说着一脸怜悯地看着罗天驰道:“是不是每日酒肉吃多了,油脂蒙了心神?”“噗嗤……”罗天驰压抑着怒火,明面上自己只是西北尹金城的城守将,受镇北军辖制。王源若只是来自京城倒罢了,可他手持尚方宝剑呢!尚方宝剑赋予持剑之人最大的威风是“如朕亲临”四个字,这让满朝文武都只能恭恭敬敬着。可说让武将们胆寒的,却是“先斩后奏”的特权。自己一个四品武将,光镇北军里每年阵亡的数目就不下十个。自己若是敢惹恼了这个新来的副帅,他不确定这人会不会用自己的脖子试试尚方宝剑的锋利与否。可让他白白咽下这口气,当他罗天驰是个受气包吗?这个皮扯不了,换个话题不就够了?罗天驰面色无波道:“尹金城乃西北苦寒之地,前夜招待副帅大人那是掏了一半的家底才摆出来了那么多美食,哪里能日日酒肉?犬子自小节俭,也没见过世面,更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一点子肉食而已,居然就吃多了。不想今日还跑到副帅面前卖蠢,末将羞愧难当,望副帅大人不要与小孩子计较,要罚就罚末将这个做父亲的教导不严吧。”说着深深行了一礼,王源含着笑听着罗天驰说着软话的同时,不断地拿话刀子戳自己,却当做一点儿都没有听出来,看着罗天驰完完整整的行了套属下拜见副帅的大礼才开口道:“本副帅身居高位,怎么会真的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呢?罗将军多礼了。本副帅十分回味你尹金城的美食和美酒,真是不比京城名酒醉春风逊色多少呢。”罗天驰听了这话,用舌头和牙齿较了会儿劲,早知道这副帅:()回到古代当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