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唐义梅不顺眼好久了,整天的卖弄学识,好像整个镇北军里就他一个读过书、识过字一样。如今怎么着?被一个文官三言两语地气出心悸的毛病了吧?这就是那什么,夜郎自大?哈哈哈……,可笑死人了!王源招招手,一个侍卫跑进来,王源指着唐义梅道:“将唐将军好好地抬出去,他有心悸之症,着军医给看看,是不是需要静养,万事不操心的那种养?”侍卫抬眼看了眼王源,王源眼里的冷然和面上的急切完全不一样。侍卫低头道:“是。”王源又看向欲再次翻白眼的唐义梅,语重心长地道:“唐将军就是忠义,身体都这样了,还硬撑着议事,这不是陷侯爷和本副帅于不义吗?你尽管好好养着,就是边关的医疗水平有限,本副帅知道你这种病,没个三两个月养不好!你将你手里的事整理整理,分给姜将军一些,再分给你手下一些,治病要紧。若还不好的话,估计得送你回并州了。唉,你说说你这运道!马上要全面开战了,多少立功的机会,你这是要白白错过,多可惜!”唐义梅晕过去了,抬担架的两个侍卫利索地赶紧将人抬出去了。副帅的嘴,杀人的刀!不,杀人的刀还能有个挥刀和还手的机会呢,碰上副帅,这根本还不了嘴啊!王源带着哭腔道:“唐将军保重!本副帅还想看看你上马杀敌的雄姿呢!你怎么就英年早……唔”所有人落荒而逃,他们今天来干什么来的?对对对,是迎接镇北军副帅的!对对对,赶紧回去准备欢迎礼物去!这是个爱财的,说不准看在礼物厚重的份上,嘴下能饶他们不死呢?王源看着一群人走干净了,放松了脸上的表情,疲累地靠在椅背上,却被椅背咯的难受,不得不坐起来,歪在旁边的小茶几上。一脸的疲惫让人心疼。廖庆华看着开口道:“公子不如先去休息片刻?”王源看了廖庆华一眼,叹息了一声道:“就在这歪一下吧。唉,没发挥好,把人都赶跑了,还得一堆活做呢。”廖庆华:???众人……都这样了,您还觉着没发挥好?都以为不打一场掀翻房顶的架都难以善了的事,被您三言两语地说翻了对方主将,一屋子随众都吓跑了,您这还觉的没发挥好?廖庆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不知公子说的发挥好是个什么样子的预想?”王源看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道:“那自然是打服他们,让他们不敢跑呀!这多少事呢,他们跑了,谁干活?”廖庆华都忘了脸上该有个什么表情来表达一下自己的震撼了!公子,就你这个模样,你要打服那么一大群人??别说不熟的廖庆华和屋里屋外的侍卫了,就是听风听雨听到自己公子这大言不惭的叫嚣,都有点儿没耳朵听。这牛吹的吧,有点儿没头没尾。说出去谁信?你说你瘦弱之躯的文官,不知天高地厚地放言,要打服镇北军一屋子将领?怕不是疯了!众人无言以对,也接不上王源这话。谁知,王源还惋惜的不行:“我这新学的功夫,不找个人试试,都不知道真到了阵前,顶不顶用,能不能杀敌?”廖庆华憋不住了,惊吓又紧张地道:“公子,这不至于!您坐好中军大帐就行,冲锋陷阵的活有前锋营呢!那些都是悍不畏死的好儿郎,一定能替公子多杀几个敌人!”说着双眼真诚地望着王源,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话。以前听说京城里没见过战场的武将家的少爷都整日喊打喊杀的,可真上了战场,吓得六神无主的多不胜数。文官家的公子一个个厌恶打仗,好像他的幸福生活不是兵将们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扞卫来的一样。还从来没见过公子这样的文人,既不是世家公子,也不是武将勋贵,可以满嘴的道德文章,也能骂倒武将,却居然有一腔上阵杀敌的勇气,还想付诸实战?!这样的人,刚刚是让廖庆华觉的新鲜,现在觉的有点儿跳脱,但不妨碍他必须护住这块宝!尤其今后要防着他往两军阵前跑!难说公子会不会真的一根筋的要去试试自己新学的功夫俊不俊?能不能杀敌了?廖庆华头疼。听风听雨也头疼。他们愿意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他们自忖能护的过来。可公子是从什么时候迷上了武功?本来觉着会点儿武功有好处,可绝好不到眼前这样,要想着两军阵前杀敌的地步!这不是好处,这是时时刻刻潜在的危险。就公子这身板,两军阵前冲杀时带起来的风沙都能将他吹倒,怎么挺明理的一个人,心里对这事就没一点儿自觉呢?就挺愁人的。王源歇息了一盏茶时间,吃了小半碗糊糊面后不知是胃口不好,还是饭食难吃,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实在是吃不动了。王源摸着还瘪瘪的肚子,四处张望了一圈。唉,没有糕点。又望了眼盆口大的铜壶,连喝茶的欲望也没了。“本公子的军师呢?”廖庆华茫然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说的是自家堂叔。“公子,堂叔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受了风寒,在属下的房间里休息呢。可是要请堂叔过来?”王源正了正面色,道:“请个大夫过去看看,别真生病。若病了,得赶紧好起来,多少事呢,本公子都不会。”廖庆华脸上的肌肉今日已经抽筋的失去了调节的机能,只能毫无起伏地道:“是,属下记下了,一会儿就去看。只是,敢问公子,都有多少事需要堂叔去做?不知属下能否替代?”这话招来了王源的一顿打量,摸着下巴道:“你的活也不少吧?”廖庆华点头,点了一半道:“无妨,属下过来两月多了,都是惯常要做的事情,熟悉了。”:()回到古代当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