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说得铿锵有力,霎时有股重甲在身的将军气概。王源颤抖道:“公子我何德何能,要你们以命相护?”姬海道:“老奴心里觉的值当!”王源红了眼。呼啦啦一群人都跪了下来:“属下们心甘情愿护佑公子安全!请公子发令!”王源双眼模糊,使劲深呼吸,将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了眼眶。再出口的话带着坚定人心的力量和感动:“既然如此,本公子就不负众卿所望!都起来,快速休整。”将防守又做了调整,房间里多了一个香炉,香味逐渐弥散,冲淡了满院子的血腥之气。子时,一弯月牙孤单单地挂在天上,一个星子也没有,满天的云朵好似要将那一点点光都遮蔽。突然,一群黑衣人冲入了庄子,目标明确,指向亮着灯火的唯一一间屋子而去。这是上一波黑衣人用命蹚出来的路,错不了。黑衣人呼啦啦地一下子闯入,就连焦文卓都心跳快了一倍。镇北侯太特么丧心病狂了,翠微庄满打满算,加上喂养鸡鸭的下人和做饭的厨娘在内,都不足五十人,居然第二波一下子就来了近百人!这是要屠庄吗?翠微庄南五里,辛林第二次带了二百亲兵再次向翠微庄进发,第一波人打残了也没冲过去。好在返回军营没有受到阻拦。辛林是个遇到困难就缩头的?重新休整一番,又召集了另外两百人马再次向翠微庄进发。想着曾建国居然不信自己的判断,不给自己调兵就气的胸口疼。唇枪舌剑了半天,差点动了手,才只允许自己率本部兵马二百,以为重头戏在翠微庄,结果半路就吃了憋。步军营那些鳖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摸到了这条官路上,趁着天黑就以为他辛林看不出来?只是看出来了也没办法,冲不过去,这少说有五百人马,以多胜少不要太轻松,上一轮全力拼杀也只让步兵营少许损伤。辛林紧了紧手里的剑,第一次觉的自己应该和姬无良一样,换杆长枪才更有杀伤力。握着手里的剑再次冲锋过去,眼看着身边的人又少了一部分,瘪犊子步兵营,一个个见不得人似的蒙着面,却队形整齐,辛林进退维谷。终于身后响起了兵马跑动的声音,一转头,看到了为首的曾建国一袭银甲,身后长长的镇东军声势震天。呼啦啦的,镇东军整齐的脚步让辛林感动到想哭。阻拦的士兵一看情况不对,一声唿哨,转眼间有序撤退。辛林望着曾建国,曾建国走近勒停了战马:“镇东军夜晚拉练,遇到被大股兵马袭击的副将,为守护皇城安危,今夜,镇东军全部出动,护持西城门。放烽火示警,余下人守住这条官道,斥候何在,传紧急军情入城!剩下所有人,随本将追击!”看了眼辛林,转身隐没在官路旁的山林里。一丛烽火徐徐燃起,在漆黑一片的夜晚格外显眼。翠微庄里黑衣人放弃敞开的大门,从左右两扇窗户越窗而入,手刚碰到窗户,房顶上一根根圆木滚落,直接将身在半空的刺客砸落,焦文卓带人快速冲过来补剑。黑衣领头人一把揪下一大撮草,狠狠地砸在地上,手一挥剩下的一百人也快速入庄,事不宜迟,要速战速决才行。窗户和门都被闯了,书砚躲在屋中一个视线好的角落,左手提着一个篮子,里面全是石子,石子上面还带着湿气。再次右手扬起,一把石子朝着跨入屋中的黑衣人撒过去。黑衣人应声而到。阿七手里提着长剑,快速地穿插在屋门和窗户之间,将书砚顾及不到的黑衣人一个个解决。王源缓缓捻起香炉的盖子,将一粒药丸碾碎散了进去,招手示意大家后退到自己身后。黑衣人没了威胁顾不得其他,看见王源就一拥而上,十几把剑同时向王源刺过来。说时迟那时快,王源手一动,一张大网将十余人齐齐吊了起来,补剑的入肉声,和浓郁的血腥味让王源胃气翻涌,却死死咬着牙压抑着。至此,所有的机关准备都用上了,一百人的刺客还有五十多人,还有将近一百人正在前仆后继地往来跑着。包括那个一直站在翠微庄对面山脚下的黑衣头领。谁知脚步刚一动,就听到了官路上传来的马蹄声,听声音不下百人。黑衣头领脚步一错,再次隐身在树木之后。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终于冲破了步兵营阻拦的辛林,只是此时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手臂上受了伤,带着的人已经不足百人。辛林一到,直接把最后一波刺客给惊住了,连忙分出一半的人手阻敌,剩下的加快速度往前冲。他们已经听到了前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自己这方占了人数的绝对优势,压着打,若还打不赢,都没脸回去。辛林奔波而来,远远看见庄内一灯如豆,狂跳的心突然就落到了实处,无论如何,自己没有来的太晚,至少王源还活着。一声令下,手下的兵直接将五十个黑衣刺客围了。辛林带的是镇东军的嫡系,镇北侯带的是镇北军的嫡系,或者说自己养的私兵,按照镇北军最高配置装备的最强战力。双方交手,镇东军都是二战,大多带伤,但人数略多。镇北军都是养精蓄锐又抱着必死的决心刺杀王源的,都是好手,虽然人数少了些,但双方交上手,居然打了个五五之数。黑衣领头人见此,再次往翠微庄子里大步走去。辛林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在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却没有腾出手阻拦,一咬牙,伸手入怀,一道信号弹冲天而起。信号弹炸开时,不光整个镇东军看到了,曾建国双眉紧蹙,不解地回头,显然认出了这是辛林发射的求救信号。:()回到古代当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