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算了,先瞒着,这王大人不止有人护着,还有很多人想要他死,就让姬侯爷牵住敌人的注意力吧。你守好府里,一律只许进不许出。非要出的格杀勿论!”管家脸上的神色一震,今日的老太爷有些不一样了,朗声道:“是,小的必然谨遵老太爷吩咐。”王一韬带着几个侍卫进宫了,顺利地见了皇帝,然后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是皇帝的赏赐。出宫门时,一队羽林卫穿着王府侍卫的衣服跟上,随王一韬顺利回府后,将王昌明的远山院围得水泄不通。傍晚,王源的腿伤终于清理干净,肿胀消退,只有新鲜的血迹不断渗出,没有上好的金疮药只能让这么慢慢的渗着。好在皇帝赏了鹿血丸,先吃了半颗,怕吃多了,血恢复的快,伤口的血流的更快,过犹不及。一颗安宫牛黄丸服下,两个时辰没有发热了,显得肤色更加苍白,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嘴里持续含着老山参。王昌明一样的失血,只是没有遭遇致命的外伤,也没有经历驱蛊后的脏腑之伤,安静地躺在榻上看着王源,逐渐呼吸绵长入睡了。柱子守在门口,王一韬轻轻地走进来,看了眼两人,心里怪怪的:“怎么感觉这俩人还有点儿像?”柱子一张脸瞬间活了起来,直接插嘴:“被您看出来了,您觉得老爷和这王大人有几分像?”王一韬默默地看着反常的柱子,柱子还兴奋地等着王一韬的回答,岂不知王一韬的心里已经掀起了千番巨浪!莫不是,那个孩子没死?王一韬仔细打量两人,越看眉头越皱得紧,眉毛不一样,眼型看不出来,鼻子和嘴巴都不像,脸型也不一样,刚刚是怎么感觉两人有点儿像的?噢,是感觉!一样的淡然,一样的安静。可是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呀,是自己想多了吗?王一韬背着手出去了,好想,挖开那姑娘的坟看一看,棺材里到底有没有一个婴儿。王一韬攥紧了手,当年自己太过心痛,没理睬那个连累自己儿子的姑娘,以至于都不知道是谁替她收的尸。等回过神来再找时,只找到了一个孤零零的坟头,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按说都生了他王家的孩子,应该给移入祖坟的,但他自己就是从成都府里过来的,哪里有祖坟?大不了以后自己死了,也埋在那里就是。于是,那片地被王一韬偷偷地买下了,作为以后王家的祖坟所在,只是这事王昌明不知道罢了。王一韬死死按捺住心里想要掘坟的冲动,刚和儿子的关系缓和了一点儿,若是敢这么做,那就到死都得不到儿子的原谅了。可是好想知道怎么办?于是踏着夜色,往吏部尚书府走去。同时,姬无良得到了消息,狠狠地一脚踢在山间木屋的墙上,就不能早来一个时辰吗?又关城门了……无处释放邪火的姬无良浑身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杀气:“听风呢?”听霜单膝跪地:“不知去向,城里也没有传出消息。”公子得救的消息居然是王一韬派人传过来的?!就很震惊,王一韬可是镇北侯的人,虽然不是亲信嫡系,但关系咋也比和侯爷亲近。公子落到了王一韬的手里,以他唯利是图的性子,公子恐怕凶多吉少了。好在据说是重伤垂死,还活着就行,谅他王一韬不敢见死不救,也不知道伤的到底重不重,太重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救下来?真是一颗心里全是打水的吊桶,七上八下,怎么都不让人放心。“听雨呢?”听霜都有点儿结巴了,老大不在,回话的事是怎么落到自己头上的?“说是追着痕迹往下寻找去了,应该是发现了白驴的下落吧?”姬无良的脸一沉:“应该?吧?本侯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办差的,没了听风,本侯就只能当聋子哑巴吗?”听霜要吓尿了,侯爷太可怕了,一时之间只知道磕头,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侯爷恕罪。”来来回回就只有这四个字,姬无良气得头顶冒烟。压着脾气问:“那辛林呢?”听霜直接一个头磕在地上不起来了:“追踪马蹄印子去了,暂时没有消息传来。”“啪!”一个白瓷茶杯碎在听霜的脚边。听霜整个身体都伏在了地上。阴嗖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镇北侯呢?一天了,他在干什么?”听霜喘了一口气,这题他会:“镇北侯醉生梦死,大喜过望,结果那个精力太过旺盛,一夜御女无数,马,马上疯了。”“咳咳咳咳……”姬无良难得喝口茶顺气,就被这没脑子的下属差点给呛死送走了。“哐!”听霜又开始抖,刚才的回答没错呀,这说明公子失踪和镇北侯没关系,咋还生气?“镇北侯欺人太甚!踩着我威远侯的人的生死狂欢,看来最近是太轻松了!那些刺客可都招供了?”听霜:“没、没招,那兀赤翰骨头太硬,上次用刑太重,全身的骨头都给弄断了,治了好多天了,不然熬不过去下一波审讯。”姬无良的眼神像饿狼,听霜的身体又开始抖,除了抖还是四字箴言:“侯爷赎罪”。哈!姬无良气笑了。“京兆府和大理寺的人呢?”“正在往这里赶,和侯爷汇合呢。”侯爷的速度太快,那两拨人哪里能跟上侯爷的思维和速度?突然姬无良脸上带了笑:“太好了,咱们迎一迎去。”那两波人手里都有公文,有公文就能名正言顺地进城了。可怜两拨人听说这里有个庄子,想着寒夜漫漫,有个地方睡一下才赶过来的。谁知道遇上姬无良,还没感动完能劳动侯爷来迎,就被侯爷催着回城。戌时,成功回城的姬无良撇下所有人,带着侯府亲卫向礼部尚书王一韬的府上赶去,被扔下的四十个衙差满身疲惫和怨念,说好的感谢呢?:()回到古代当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