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侯爷嫉恶如仇的性子,敢背叛侯爷的人,侯爷必然不会轻易放过。那何儒华能逃得生天,怕还是侯爷故意的?侯爷是想让他承受被革除功名、名声败坏、像过街老鼠一样藏头露尾的生活,让他活在悔恨里吧?只是侯爷错料了他本就是海寇的事实,料错了他的品性能跌破下线,居然就让他跑了,正经地做起海寇了吧?”姬无良紧紧攥着拳头,一双眼满是杀意,死死盯着王源。又好像透过王源,盯着某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什么人。萧何早没了吃瓜的兴致,一脸紧张地看着姬无良。头的性子更难以捉摸了,怪不得这几日侯爷性子阴晴多变。原来何儒华是这么个下场?那岂不是侯爷放虎归山了?王源嗤笑一声:“这么简单的事情,侯爷想不到,难不成以为所有人都想不到?还是,侯爷觉的属下说出来,是刺了你的心,还是伤了你的自尊?那侯爷不妨反过来想,属下做了那么多,出钱出力,还受着重伤,侯爷却对我只字不提,半文钱不给。你都如此凉薄了,还想要属下真心以待?对不起,本公子的真心不多,已经再三给侯爷留了机会,侯爷不理不睬却想要更多?不若找你娘吧!想必这世上,能这么无私奉献不求侯爷回报一二的,除了你娘外,就没有第二人了!”王源实话实说,放自己身上,能为自己无私奉献不求回报的,只有田芙蓉一人。呃,还有半个王昌明。突然“哐”的一声,王源的茶几被一掌震碎了,萧何吓得一下子跳到了门口。王源刚撇过去的头快速转回来,看着姬无良要杀人的模样,立时气得整个身体都有些抖了。很好!搁自己这里当大爷呢!好!说不成,本公子还就不伺候了!“阿十!书砚!娘!”王源一句话,三个人出现在了门口,田芙蓉和书砚看也不看姬无良的黑脸,快步走过来挡在王源面前。王源红着眼睛道:“侯爷既然听不得在下的话,那咱们这从属关系也不必维持了,今日就一拍两散。娘,咱们走!”田芙蓉警惕地看着姬无良,眼中的埋怨如有实质。书砚手扣在腰间,腰间挂着一袋子棋子,还有一袋子铁蒺藜。公子说对待没有杀意的宵小,棋子就够用了,不取人性命。若是遇到生死大敌,那必须得出带杀伤力的暗器。书砚选了半天,选了铁蒺藜,指尖大小,刚好发射,还不好接。阿十默默地走到王源身后,将他抱起来放在轮椅里,推着就走。姬无良僵持着,一张脸阴暗地都变了形,站着一动也不动。突然身形动了,堵在了门口:“不许走!”王源大眼睛红红的、不可置信地瞪着姬无良:“不许走?你要杀我?”姬无良被一个“杀”字吓得手抖了抖:“不是,不是冲你发火的。”哎哟,我娘哎!萧何吓得捂着胸口直喘气,侯爷这性子,真是……萧何赶紧跑过来道:“王公子可别恼,侯爷是真的不是冲着你发的火……”王源气到笑,表情扭曲着:“不是冲我,难不成是冲你?”萧何顿时感觉惹火烧身了,赶紧摆手道:“也不是,是侯爷气、气、气他自己……”你说啥?他气谁?王源突然间就气卡壳了,扭头看向同样惊讶的田芙蓉三人。萧何抓抓头,看着姬无良,无奈地道:“侯爷身世有些不好说的惨,侯爷娘是不能提及的,公子应该是惹了侯爷的忌讳。”尤其你还说什么“想必这世上,能这么无私奉献、不求侯爷回报一二的,除了你娘外,就没有人了!”的话,这不是羞辱侯爷是什么?萧何谴责的小眼神不停地往王源身上砸,王源想装看不到都不行。烦躁的不断拍着轮椅的扶手,特么的,说个气话,没气死别人,这是要窝囊死自己?“滚滚滚!都滚出去,本公子想要安静,谁都不想见!”萧何赶紧一步跳了出去,躲的远远的,免受池鱼之殃。姬无良盯着王源的脸缓缓收了气势,慢慢转身出去了。王源转头回到了榻上,气得胸膛起伏不定。阿十低头道:“侯爷的娘一点儿都不管侯爷死活的,对待那两个她带走改嫁的双胞胎,也是没饿死,活着就好。”王源缓缓转头,看着阿十:“你刚说啥?”阿十抬头道:“侯爷的事在府里不是秘密。”所以,刚才的确是自己刺激了他?王源看向田芙蓉和书砚:“娘,书砚,你们知道吗?”田芙蓉微微点头,书砚叹气:“侯爷的身世确实有些不好,但他那些不好又不是公子你造成的,怎么能拿你出气?公子,你可不能随便就原谅侯爷!这一次两次的,都不拿你的感受当回事,你可是我书砚金尊玉贵的公子!不停让你受委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公子你又不是个物件,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净跟着他受罪吃苦了,还不得好!憋屈死小的了。”“书砚,你少说两句!”田芙蓉也不开心,没有侯爷这么用人的!自己调教下人,也是恩威并施的。到公子这里,就只有威和危,没有一点恩和利,这搁谁谁愿意?可姬无良他就是块石头,悟不透,还点不醒!能气死个人!最主要的是,这个时候了,思远是想走都走不了的……就想不明白,明明金尊玉贵的侯爷,是怎么长成这么一副要负尽天下人的心肝的?这么说也不对,他也悲悯众生,也愿意割肉喂鹰,就是老辜负思远是怎么回事?阿十断断续续的说,后面就变成了书砚在说,论口齿伶俐,还得是书童书砚。王源听了也有点儿唏嘘,这是有个完全没有一点儿快乐的童年呀!怪不得长得奇形怪状的,跟个精分分子一样。王源看了看后院的方向,原来那个杨夫人是这么一个奇葩的女人!:()回到古代当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