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澜:“???”
看着在南地城池中进出自如的聂子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和自己认识的那个纨绔,有点儿不一样了!
“已经出城了,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看着城外苍茫的夜色,季天澜下意识的抓紧了车帘。
“码头!”
聂子琛一边驾车一边道,“你的那些狗腿子,大概什么时候能追上你?”
“我不知道!”
季天澜摇头,“不知道追杀你的那些人厉不厉害,我的人不知道我去了哪儿,找到我估计需要些时间!”
“来不及了!”
聂子琛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要乘船南下,很急,来不及等你的人来找你了,你……”
说到这里,聂子琛顿了顿,终是道,“你是要在码头等你的人来找你,还是要跟我南下?”
“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码头?”
季天澜闻言当即瞪眼,“聂子琛你疯了!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和我的人分开的,你却要把我一个姑娘家家的丢在码头?”
聂子琛闻言,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季天澜一眼,道,“姑娘家家?你?能一巴掌拍死一头牛的姑娘家家吗?”
“聂子琛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
南地的水路纵横交错,两人吵闹间码头已然在望。
聂子琛到底是没将季天澜一个人扔在码头,哪怕她再彪悍她到底是个姑娘家。
浪涛翻滚,站在帆船的甲板上,季天澜良久才回神。
“聂子琛,你在南地很有人脉吗?”
季天澜扭头看向身边放飞信鸽的人,呐呐的问。
花街柳巷外的马车,进出自由的城门,还有候在码头的船只……
这一路走下来,聂子很怎么看都不像个无所事事的纨绔!
“你这话说的,我生性不羁爱自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在哪儿没有人脉?”
聂子琛闻言冲着她咧嘴一笑,转头看向身后恭立的人几个人,神色一肃,沉声道,“你们都是擅长水利的能人,九江上游水位接连三日,上涨一臂尺,立刻测算,照这个趋势下去,九江流域的水患何时会来,来势如何……”
都是骗子!去而复返!
京都声名在外,整日只知道寻仙访古眠花宿柳的纨绔,突然冷下了脸,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季天澜看向聂子琛的目光,都变得陌生和疑惑。
她很想问一问,到底哪个模样才是真正的聂子琛的,可是,聂子琛太忙了!
南下走了三天水路,又换乘马车改走陆路,最后,行至山高路陡时,只能徒步攀行,季天澜不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自然知道他们这是在往地势高的九江源头走。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行路艰难,就连她这个一向野路子的千金都有些吃不消,可是聂子琛却全程坚持了下来,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声苦道一声累,更有甚者,在她体力不支时,还一脸嫌弃的背起了她……
“整天上窜下跳的跟个猴子似的,真遇到事儿了却又娇娇弱弱,季天澜你知不知道,我们身后跟着的是南梁最擅水利的能人异士,肩负的是南梁万千百姓的性命?”
“要是因为你耽搁了行程,你的罪过就大了去了,所以……别挣扎了,再挣扎我真把你扔在这深山老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