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若身形如风,冲进了大厅中。她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了那位身形枯槁、面容被痛苦深深镌刻的中年男子身上。中年男子是她的父亲沈浪,周家的家主。“爸,您感觉怎么样?”周若若美眸中闪烁着担忧。沈浪虽然很虚弱,却依旧挤出一抹安慰的笑意,那双饱经风霜的眼中闪烁着温柔与慈爱,他轻轻摇头,用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回应道:“若若,别担心,我……我没事的。”这时,沈若若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同样神色凝重的二叔沈滔。“二叔,医生那边怎么说?”沈滔沉重地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力与遗憾:“医生们也是束手无策,他们说,只有周家的周保龙或许能有解救大哥的法子。但……”说到这里,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实在难以启齿。只因周保龙救沈浪的条件是,沈若若必须嫁给他。正说着,王琳就带着周保龙走了进来。周保龙其人貌不惊人,长得又丑又胖,脸上长满了麻子。“若若,叔叔的病只有我能治,但前提是你得答应嫁给我。”沈若若的目光轻轻落在周保龙的脸上,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有对命运弄人的无奈,有对眼前人深深的排斥,更有着对婚姻大事不可儿戏的坚持。嫁给他?这念头对沈若若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难以接受。见状,王琳心中焦急更甚,她连忙上前几步,语带恳求:“小姐,请你还考虑什么啊?老爷的安危此刻正悬于一线,唯有您的一纸婚约,才能换来他的生机。这牺牲,实则是大爱之举。”沈若若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每一道波纹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挣扎。她凝视着周保龙,眼中非但没有丝毫温情,反而是难以掩饰的抗拒与厌恶,仿佛两人之间横亘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王琳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她急忙走近沈若若,语气中满是恳切与急切:“小姐,为了老爷的病,你就不要犹豫了。”周保龙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若若,叔叔的病情已是不容乐观,若不及时救治,只怕会饱受病痛折磨,最终遗憾离世。这样的结果,你我都不愿面对,不是吗?”正当气氛凝重至极,沈目光温柔却坚定地望向沈若若:“若若,在我心中,你的幸福远胜过一切。我宁可死,也不愿见你为了救我而牺牲自己的幸福。你……你千万不要答应嫁给周保龙。”周保龙闻言,面色瞬间阴郁,仿佛乌云遮蔽了晴空。“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了,告辞。”说完,他转身离开。“小姐!”王琳见状,焦急万分,双脚不由自主地在地上轻跺,心中暗自叫苦。她收了周保龙的好处,此刻必须使出浑身解数,促成沈若若与周保龙的婚事。沈若若望着父亲憔悴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能强忍泪水,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与无奈:“好,周保龙,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全力救治我父亲,让他早日康复。”周保龙闻言,止住脚步,随即转过身来,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将脸庞上的赘肉挤得层层叠叠,显得格外狰狞。“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要是早些答应,叔叔也不必受这番苦了。”“若若……”沈浪想说什么,却已经虚弱得说不出来了。周保龙的唇边悄然绽放一抹胜券在握的浅笑,他缓缓开口,“若若,既然你答应嫁给我,现在我就为叔叔治病。你放心,有我出手,定能还他康健之身,药到病除,绝非虚言。”“沈小姐,你不用答应嫁给他,其实我可以治好令尊的病。”就在这关键时刻,江枫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进来。刚才他听闻沈浪病危的消息,于是他便跟了过来,沈若若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当然要帮沈若若治好其父作为报答。而且周保龙用沈浪的病作为要胁,逼迫沈若若嫁给他,江枫也听得一清二楚,当然要帮沈若若解围了。周保龙上下打量着江枫,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不解,“他是谁?”王琳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在路边受了重伤,小姐见他可怜,将他救了回来。”随即,她转而对一旁仆从厉声吩咐:“还不快把他赶出去。”然而,仆人的脚步尚未迈出,便被沈若若那温婉却坚定的声音打断:“不得无礼。”她的目光落在江枫身上,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你……当真能治好我爸的病?”江枫闻言,眸光坚定,“沈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此情重于泰山,我怎么敢骗你。”周保龙缓缓走到江枫身前,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小子,看你就不像医生,别在这里哗众取宠了。”一旁的王琳随声附和道:“小姐,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凭什么相信他能治好老爷的病?更何况,老爷的病情连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你可不能拿老爷的病开玩笑。”周保龙转身,目光直视沈若若,“若若,你若执意让他治,那么我就告辞了,叔叔的病我也不再插手。”面对众人的质疑,江枫却如同山岳般岿然不动,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沈小姐,如果你相信我,我马上就能治好令尊的病。”沈若若没有丝毫犹豫,就不留痕迹地拒绝了江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治病救人不是儿戏。”虽然她觉得江枫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但却不相信江枫真的会治病,也许江枫只是不愿意自己嫁给周保龙。周保龙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言语间满是挑衅:“小子,听见了没?若若已经明确拒绝了你,你可以滚了。”王琳轻蔑地瞥了江枫一眼,话语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你也不用留在这里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妙手小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