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道歉太多,也太廉价!
许栩深吸一口气,不觉微红了眼眶。
霍寒深有些手足无措,在一起这么久,许栩好像很少冲他发脾气。
另一边许栩心里也烦得很。
抬手擦了下眼角,等看到指背上那滴晶莹泪珠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她从来以理性和冷静自持。
别说哭了,就连伤心都没几回。
想当年,师父因院里晒好的草药被喜鹊偷吃了个干净,盛怒之下爬上树,怒拆鸟窝。
结果喜鹊它妈回来了,俩人在枝头吵了很是热闹的一架。
师父嘴皮子利索,全程力占上风。
可惜那喜鹊不讲武德,眼见吵不过就飞到空中往师父身上拉了一泡屎。
师父他老人家气性大,当场就跟那喜鹊打了起来,并成功落地摔断了自己一条腿。
疗伤期间,一众师兄都跪在床边抹眼泪,就她咧着一张大嘴笑得没心没肺。
气得师父从床上跳下来,愣是瘸着一条腿把她从后院追到前院山门。
怎么现在她长大了,怎么眼泪还忽然多起来了?
短短几天,她已经伤了不知几次心,红了几回眼睛。
本该深藏心底的委屈也现在了脸上,甚至也隐隐希望自己能像谷清涵那样肆无忌惮地任性撒娇,胡闹一通。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许栩有些烦。
皱皱眉,端起桌上的鸡尾酒一饮而尽,脸上总算回复了平时该有的清冷疏离模样。
霍寒深有些不知所措。
他倒是也会察言观色,对人心的洞察力不是一般的敏锐。
可那双能看穿世事人心的眼睛在许栩这里总是屡屡碰壁,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许栩。
“你不用安慰我。”
许栩心烦道:“离我远点,别在我面前乱晃就行。”
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理顺她那颗乱糟糟的心。
但霍寒深不肯。
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凝望着许栩的眼睛颇为认真。
“不,我是来当你的影子的。”
“什么东西?”
这么中二的台词。。。。。。
“无影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