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郇看看她,又低头看看地上渐渐苏醒的老人,坦然道:“我和他是同门师兄弟!”
他没撒谎,当年他和神医的确是同门学医。
只不过两人的天资实在是相差太多!
他没有世贤师兄的参悟能力,勤勤恳恳学了小半辈子,最后也不过学了点师门皮毛。
当然,跟外人比,他这点皮毛也足够让他成为一个名医了。
这些年医过的人,治过的病,也不在少。
他自恃自己在针法方面学得还不错,虽然比不过师兄,但至少。。。。。。
这么想着,洪郇低头看了眼老人身上的针,随后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这。。。。。。这。。。。。。这针法精湛!
穴位准确!
扎针之人的功力明显在他之上!
洪郇难掩激动,凑近了问道:“这套游龙针法,你是从哪学来的?”
许栩见他言辞诚恳,并且一眼认出了这套针法,便也不打算继续隐瞒。
“金世贤是我师父。”
“什么?”老板点点头,一半欣喜,一半落寞。
师兄收徒了?
他收的徒弟医术都比他高!
蚌埠住了啊家人们!
不过毕竟是多年同门,洪郇心里还是记挂着师兄的:“师兄现在如何?住哪?还好吗?”
许栩咬了下唇,眼圈泛红:“师父他。。。。。。已经遇害了。”
“什么?”洪郇愣了一下,随后重重叹了口气,“我寻思着也该是了。”
许栩急忙追问:“为什么这么说,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洪郇苦涩一笑:“要不是知道些什么,我能一个人偷偷下山跑来这里躲着吗?”
“一晃都十年啦,”洪郇说,“不怕你笑话,我原本还指望着靠你师父的名号飞黄腾达呢。”
“可谁成想,师门不幸出了个大逆不道叛徒!”
“那人把我们师父活活气死了,师门也散了。临走的时候,金贤师兄非要把师父留下的书都带上。我没那个胆子,不让他带,可他执意要带。”
“那个叛徒还活着呢!找不到这些书他能善罢甘休?”
洪郇红着眼,没想到十年前一别,竟从此天人两隔!
许栩听到这里不觉心里一惊。
她一直以为师父的死是外人眼红他的医术,没想到竟是同门出了叛徒?
“您说的那个叛徒是谁?”许栩追问道。
洪郇看了她半晌,最后还是说了实话:“那人,姓霍。霍家二爷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