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了往常,沈芸敏定然会忍气吞声。
可今日,她却也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见萧盛华气的脸色涨红,她又道:“儿媳若是不曾记错,林姨娘应当还在禁足。既是禁足,又为何能离开王府?此事若是传出去,旁人岂不是会说母妃偏袒一个青楼女子?”
明知道太妃最在意的就是王府的颜面,她便故意往此事上说。
转而又故意叹了口气。
“儿媳知道,那林姨娘有孕在身,母妃也不便对其重罚,可既然是有孕在身,又怎能出府?如今这月份小,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安王府本就子嗣凋零,这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儿媳心中也是不安。”
沈芸敏甚至又故意抹了抹眼角,当真像是哭了似的。
太妃不由得一怔。
怪事,王妃怎么变了呢?
以前她可从不曾如此回过话。
但又不可否认,沈芸敏所言句句在理。
只是一旁的萧盛华却沉不住气,怒道:“你胡说!分明是你身边那丫鬟,对溶儿口出狂言!”
“王爷说的是颐竹?”沈芸敏故意问。
“就是她!”
萧盛华提及此人就是一肚子火,“本王还从不曾见过这天底下哪个丫鬟能如她这般嚣张!连府中妾室,她竟然也敢不敬!”
要不是看在此人背后势力众多,他绝饶不了此人。
沈芸敏似是也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可颐竹今日所说句句在理,难道王爷觉得不对吗?颐竹说王爷不便带着林姨娘去这京城大小宴席,难道不是吗?”
“还是说王爷当真要带着林姨娘去那些高门大户间的宴席?”
此话一出连太妃也看向了萧盛华。
素来要脸面的太妃又怎会准许他带着林姨娘去那些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