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祥玉却一步三回头的看向那棵树,低声道:“这丫鬟像是流了不少血,竟然也没听她喊疼。”
不仅仅是没喊疼,甚至冷静的出奇。
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
纪司珩还从来没见过哪个丫鬟像她这样。
但走了没多久,曲颐竹便双手抱臂,像是觉得冷。
见状纪司珩将身上外衫脱下,朝她扔去。
曲颐竹稳稳地接住,但却为难道:“世子爷,奴婢身上有血迹,会弄脏了世子爷的衣裳。”
失血过多,此刻又觉得冷。
大事不妙!
但她仍是不曾忘记自己身处何处。
纪司珩的衣裳她可不能乱穿。
“无妨,穿着吧。”纪司珩道。
闻言曲颐竹才放心穿上。
陆祥玉跟在身边,好奇问:“正直午时,你怎会觉得冷呢?”
“失血过多,会觉头晕,身子也会觉得冷。实则这等情况不宜乱动,但没法子,奴婢不能不下山。”说话间又是一阵眩晕感袭来,曲颐竹站在原地抬手扶额。
实在是难受的紧,可也只能先撑着。
但走了这么久,才仅仅爬上山顶,要下到山脚下也不知要走多久。
曲颐竹一手扶着身旁的树,缓了许久才觉好些。
纪司珩与陆祥玉见状,似是也意识到她此刻是在硬撑着。
就在曲颐竹要下山时,纪司珩提脚上前。
“看在颐竹姑娘能为本世子解毒的份上,今日本世子背你下山,但此事不可传出去。”
说话间屈膝蹲在她面前。
男女授受不亲,他倒是不在乎,但曲颐竹毕竟是女子。
此事传出去于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