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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生始于足下（第1页）

东北小兴安岭林海，八月天一般是早上五点多就开始大亮了！李一帆早早就从知青点原来居住的房屋里，带着自己购买的各种五金工具，伴随着附近松林中小鸟的鸣叫声，来到了自己在脑海里规划好的地方！靠山屯的西边，距离靠山屯三华里左右，大草甸子中间最大的水泡子北边，附近着名的葫芦谷口靠近北边的山峰下半部缓坡处，背靠巍巍小兴安岭连绵不断的山脉和林海，面朝松嫩平原一望无际的南方偏西方向。周围有葫芦谷北边山峰余脉遮护西部、北部冬春季节的西北风带来的寒冷空气影响，面前有平坦宽阔的葫芦谷口冲积小平原的大草甸子，绝对是依山旁水、藏风聚气、背后有靠、面前有望、左边青龙环绕、右边白虎耸立的大好住宅吉地！小范围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对雨季可能的山体滑坡、山谷泥石流、水泡子夏季涨水、冬季山林大烟泡几方面的风险预防，加上居住环境的长远评估、出门回家的方便快捷、搭建居住平台材料和日常生活用品的进出运输、雨季防潮防水等功能的多方面考量，李一帆放下了所有的工具，今后一段时间内小兴安岭林海的居住地就是这里了！拿上斧子和刀锯，李一帆进入了葫芦谷北边山峰的阔针叶混交林中，砍伐高三米左右、胸径五至八公分的松树、桦树、橡树等小树树干，需要砍伐大约三十余根背回来！正在寻找细高顺直小树的李一帆，走到一颗胸径八公分左右的橡树跟前，嗯，这一颗小树不错。清除小树周围的细小枝条，把小树一米左右的荆棘乱石清除，防止砍小树的时候出现意外，拿出短把刀锯，在距离地面六七十公分的地方，先从下山面开始唰唰唰，开始进行伐木作业。住在东北森林深处，不会伐木那是不可能的事，伐木最低标准，是在准备砍伐一棵树木的时候，清理作业现场，砍伐目标周围不能有荆棘乱石细枝枯木等影响顺利作业的情况。第二步，看好树木倾倒的方向，砍伐目标不能倾倒在荆棘、相邻树木、岩壁和周围作业人员附近。第三步，在下山面砍伐或者锯割超过一半的直径，伐木工人行话叫“下山面先过心”，也就是第一步必须砍伐或锯割超过树木中心的切口。第四步，在砍伐目标倾倒方向的反面砍伐或锯割一下，树木就会顺山倒了。顺山倒是伐木工人的追求目标，也是老伐木工人砍伐一棵树木时，高声呼喊的口号。这样喊号子有两个目的，第一是对自己工作成绩的肯定，我又一次顺利地砍伐掉一棵树木，第二个就是提醒周围工友，我的砍伐目标倒下了，大家小心看着呀……正在锯割下山面的李一帆突然耳朵听到细微的嗡嗡嗡的声音，而且是逐渐变大，“不好，遇到葫芦蜂了。”东北林海生存夏秋季节，进入森林作业，需要防备躲避的地方很多，比如热情洋溢的荆棘，遇到你肯定拉着你休息一会儿才会让你很艰难的才能离开，比如洋辣子，一只小小地趴在树叶上的小虫子，有青色的，有微微发红黑色的，也有青灰色的长着绒毛的虫子，会让你很难发现，但是，你要你的皮肤和他来一次亲密接触，那感觉会让你一生刻骨铭心，那酸爽，没有经过的人难以想象！我有森林生活经验而且经验丰富，遇到洋辣子辣住你哪里了，皮肤立即火烧火燎一般难受，皮肤上会立即疼痛地起来麦粒肿，两个办法可以缓解：第一个，抓一把泥土在被辣着的皮肤上很近揉搓；第二个办法，找到肇事者，砸碎泄愤后在患处涂抹。最厉害的洋辣子是生长在一种名字叫黄鹿柴的灌木上，树叶三到五公分直径的圆形，秋季最先变为红色。主干砍伐后木质大多是黄色的灌木，洋辣子是青色微红色的，我的经验是秋季遇到最好远离。但是，比洋辣子更加厉害的是葫芦蜂！民间笑说“黑蜂毒，蜇死牛，地下地雷蜂，树上葫芦头！”就是说蚂蜂有在地上筑巢的地雷蜂和在树上筑巢像葫芦头一样的蚂蜂，其毒性能蜇死牛那么毒！李一帆立即撤离，惹不起可以躲得起，遇到大蚂蜂，要不你就尽早撤离，要不你就努力吃一顿火烧蜂蛹。我在五十年以前，吃过火烧蜂蛹，绝对是美味佳肴，至今我想起了也是垂涎欲滴，但是，陆军找空军的麻烦，要不就搞突袭，要不就要准备好装甲防护，不然，肯定你会鼻青脸肿一脑袋大包！撮罗子的搭建基本原则是不要一根钉子和任何的绑扎，就是靠这些树干的枝桠相互支撑起来的整体建筑结构！在地上画一个五米左右的圆圈，地下五十公分左右一根斜立柱，上边就交互支撑在一起了，并且非常地坚固耐用；这也是鄂伦春民族无数年的抵抗冬雪风暴和严寒的经验总结！李一帆拿出小锅，到水泡子里取水，找三块石头砌起来火膛，支起小锅，烧一点开水，吃一点带来的窝头，休息一段时间。，！吃饭的问题解决了，虽然十分的简陋和相当粗糙。下午就是割乌拉草和山茅草，准备山藤条。从上午搭建的撮罗子结构的地面开始，留下东南方向的门口，一层一层自下而上的绑扎，逐渐到撮罗子的顶上，全部绑扎起来！外边再找树枝加固防风设施，按照鄂伦春民族的习惯顶上是开口跑烟跑气的；李一帆对自己的撮罗子进行改进，在尖顶部加一个盖子防雨，在顶部的东西两个侧面开了两个出气孔；改进版的“李一帆”式撮罗子建好了。这也叫仙人柱，搭建好看着非常漂亮！要是冬季，再加上狍子皮帐篷和门帘保暖！就更加保温和漂亮！第二天，已经有了居住地的李一帆，开始了东北林海的猎人生涯！准备上午打猎，下午进行挖掘地窨子的施工！这样既解决了吃饭吃肉问题，也能把辛苦的体力劳动时间分散出来，劳逸结合！李一帆的打猎工具是原始和现代工业的完美结合，弹弓打猎！弹弓叉，李一帆搬家独居第二天早上，一棵山桑木，一棵山榆木，一棵青岗木的材质。原木枝桠大于拇指粗，开衩不大不小，小于十公分大于六公分，整体长度不少于二十公分的原木材料拿回来，放火膛里缓慢均匀烧烤加热，蒸馏完成后造型扭捏到自己满意程度，淋水固定去外皮，最后整修造型完毕，成为长度小于十五公分长，开口八公分左右的三个木质弹弓叉。弹弓的皮子汽车内胎弹力太大，自行车的内胎弹力太小，气门芯三四根合并太麻烦，李一帆使用的是两根输液管套起来，四根输液管一个弹弓；这些，还是在红旗镇医院里，好不容易找到的谋生工具原材料。接着是棉布包括橡胶皮，细铁丝绑扎棉布包括防止隔断的双层输液管两端，破解放鞋面帆布裁取四公分宽六公分长，两端开口制作弹弓袋。李一帆第一代狩猎工具，弹弓做好了！八月份进山打猎，可就不是好时候了！八月份的气候林海里草深林密、蚊虫横行，搞不好猎人会被森林野生动物猎的机会更多。李一帆沿着葫芦谷的森林边缘，沿路寻找一些拇指大小的圆石子，腰里不忘背着森林必备神器，长柄砍山大斧子。初次！打击目标：东北第一多的动物松鼠；东北民间也叫灰狗子，一只灰狗子的净肉有一到四两，一张完整、平展、一等皮子，供销社会给三毛到五毛钱。只要打到一只，也比在生产队劳动一天的工分价值多，还能附带一嘴美味的细肉！转到下午天晚，森林里的画眉鸟已经开始鸣叫了，按照林海习惯，鸟鸣狼叫到时候，就是需要收山回家准备晚饭的时候了！李一帆空手回到撮罗子烧水做晚饭吃大碴子粥，原因是什么也没有打住，倒是吓得不少松鼠、野鸡、和林地边缘大草甸子里，偶然遇见的三支东北习惯叫跳猫子的野兔子飞速逃跑，狼狈不堪！上午挖掘地窨子下午学习打猎进行到第四天的晚上的时候，李一帆的处女猎完成了！一只二斤多的野鸡，竟然自绝于林海非常不幸地在受惊起飞逃跑的时候，撞到李一帆射出来的石子上，翅膀受伤钻进草丛中躲避被抓到。证据是猎人射击瞄准的那只野鸡飞出去一百多米后，向后边的李一帆更加大声的叫唤好一阵子！估计是骂猎人对野鸡家族的惊吓和不讲武德的突袭！只是没有人能听懂而已！李一帆有着上一世完整的记忆，在东北这个“棒打紫貂瓢舀鱼，野鸡兔子满地走。”的富饶宝地上，三花五罗十八子可是美不胜收的美食，不抓鱼吃鱼就不算来东北一趟！没有渔网？没有鱼竿？都没有问题！找一点柔韧的细枝条编织一个肚子大一点，一端是盖子可以打开，一端是布满枝条倒刺的常开进口，技术是顺着钻进来的时候，枝条弹性作用松开让大小不一的鱼可以顺利钻入藤条鱼篓内，另一端的盖子现在封闭，倒刺防止钻进来的鱼在逃出去，等投放鱼篓的人把鱼篓拉出水面，解开绑扎好的盖子，轻松倒出来被鱼篓内的诱饵诱骗来的所有鱼类！李一帆花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寻找柔韧枝条、编织鱼篓、放入诱饵、投放鱼篓，一气呵成，从今天开始到冰封河面结束，随时想吃鱼了，水泡子拉出鱼篓，最少在六零年代，倒出来的鱼绝对会让你眉开眼笑、满载而归！最主要的这还是全天然、无污染、无公害、无农药残留的真正无公害绿色食品！还是全天候保鲜、包活蹦乱跳、包继续生长的鲜鱼吆！第二步规划实施地窨子的计划施工，进行到第六天挖掘施工结束了！在斜坡四十五度左右的缓坡前面，预计向山坡方向的北面开挖两米左右就可以得到一个地下水平立面最少有不少于两米五左右的垂直立面！在这地方开始挖掘长三米、宽三米、高二到二点五米的地下空间，估计需要挖走二十到三十多立方米的土方！，！许多地方的地窨子都是在平原地方向下挖掘，挖出来的土壤在周围堆起来，这样的人工成本会少很多很多。但是，这样的地窨子保暖效果好一点但是防潮和防水效果极差！为了让地窨子足够结实，李一帆所选用的木料，都是直径二十厘米左右的松树原木。放在坑中的门口的两根立柱和满铺屋顶的横梁用料更粗。立柱立好，架上横梁，一根根原木密密铺设，整个地窨子弄得相当结实。随后，他在顶部铺一层剥下了的桦树皮，上边再铺上了厚厚一层乌拉草，原本是想按照老方法铲土覆盖的，可考虑到接下来进入雨季，雨水的冲刷下，泥土容易散落，他最终选择弄了不少乌拉草混合地下挖出的黄粘土，糊满整个屋顶，抹平。有了乌拉草和山茅草的拉连，黄泥不会那么容易开裂，有类似于水泥钢筋混凝土板面的效果。坑里四壁，也密密排满二十公分左右中间破开的原木，用钉子横木扎牢。这座高出地面一米左右，面朝南面，留了小门和小窗的地窨子！坑里四壁，也密密排满原木，用钉子横木扎牢。在地窨子的侧面的原木上，预留一个八十公分的暗门！这是准备在侧面掏出一个地窖，东北的冬天，冻土层超过一米五，必须有一个地下菜窖，才是居家必备的建筑工程！地窨子的门采用破开的原木拼凑装订而成，和门口两边的立柱一起，组成地窨子的门户系统，等冬季来临钉上兽皮防风保暖防寒即可！这座最高处露出地面一米左右，面朝南面，留了小门小窗的改进型地窨子顺利完工！李一帆还特意找了些石块，混合黄泥砌了一个灶台，灶台后边连着的是两米乘一点五米的东北民居必备的大炕，只是条件有限大炕不大而已！大炕在灶台的对角位置，掏出来一个附壁的烟囱，地窨子外边安装从山上找来一段空心树做烟囱增高以提高空气流通能力，这下，算是有了安全牢靠的庇护所了。直接在屋内生火，烘干里面的潮气，李一帆在大山大伯预计的十天内，提前几天搬进了地窨子。整个人一下子踏实了很多。在地窨子和水泡子中间的位置，找一个不影响以后出行和存放货物的地方，向下挖掘不超过四米的深洞，出水后用原木四周支护好，形成直径八十公分左右、深度三米左右的水井！毕竟是有着七十年人生经历，非常有后世养生理念的李一帆，纯净水和自来水没有条件了，自然过滤后的井水供应设施还是必须的！半个月后，松木制作的锅盖、水桶、脸盆、饭碗、菜盘、笼屉、饭桌、板凳，全部配套齐全！其实也是很简单，板凳就是三十公分直径，三十公分左右高度的四个原木。立起来就是凳子，掏空心装上了底和提手就是水桶，一半高度的就是脸盆和洗脚盆！二十公分左右的这样的四五个，就是饭碗和菜盘了！至于那费尽辛苦流出许多汗水建起了的简陋的撮罗子，倒也不急于清除，用来阴干皮毛放点杂物，还是可以的，必须要保留下来！千里万里之行，都是始于足下！林海的不平凡的拼搏人生，开始了！：（）重生在东北松花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