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窗外,月光清清,碎了一湖的银光。
良久,顾望西轻声开口:“我睡了,晚安。”
原本背朝顾望西?,看着窗外月色的贝碧棠,翻了个身,在昏暗中看着顾望西的下巴,说道:我睡不早。”
沉默了一会儿,顾望西压低声音说道:“我没带安全套来,这里也没有套。”
他?要是戴着安全套来找贝碧棠,贝碧棠会怎么想他?旅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个卫生所,领计生用品,也找不到。
贝碧棠伸向睡裤兜里,摸出?两个安全套来,摸黑放到顾望西?手里,解释道:“玛丽给的。”
玛丽是和新婚的丈夫一起?来桂林度蜜月的,她和丈夫是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夫妻,感情自然浓烈。
顾望西?吻了吻贝碧棠的头发,柔声说道:“到地面?上可以吗?我们?睡的是竹窗。”
一只芊芊玉手撩开蚊帐。
月光在贝碧棠如?雪的肌肤上流动,更添一分玉色,高凳子上的柚子不知道滚落到哪里去了。
贝碧棠双手撑在窗檐上,头发不停地攒动着,窗外的月色,她已无心去欣赏了。
顾望西?回过头来,拖下传单,抖到地板上。
贝碧棠好不容易歇了一口气,看着顾望西?精瘦的胸膛,忧心说道:“床单怎么处理,藏到柜子里?”
明天一大早出?发去看梯田,肯定没时间洗,要是不吃早餐,去洗传单,她没脸见人了,恨不得当场逃回上海。
顾望西?慵懒地摸着贝碧棠的秀发,气定神闲说道:“明天我早起?去洗。”
贝碧棠睨了他?一眼,十分怀疑说道:“你会洗吗?”
她可是知道,上大学前,顾望西?读的寄宿制学校,每个宿舍都配有阿姨,专门为他?们?收拾、清洗、熨烫衣物。
顾望西?懒洋洋说道:“放心吧,我自己的内裤都是自己手洗的,洗床单有多难,床单被我们?两个搞得跟内裤差不多了。”
最后一句,顾望西?是压在贝碧棠耳边说的。
贝碧棠的脸烫得可以发热,她羞耻万分说道:“别说了。”
谁搞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全程都是顾望西?引导掌控的。贝碧棠在心里无赖想着。
顾望西?从善如?流说道:“好,我不说了。”
他?扬了扬眉,接着说道:“明天,你看我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明天他?要干什么大事。
想了想,贝碧棠叮嘱说道:“竹林那边有个出?水口,明天早上你用?手拿着床单,拿到那边去洗,脏水泼到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