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解释,我其实只是想要你爱我,回到我身边,绝没有要你哭成这样的意思。”“早知道你什么话也不说,只会哭,我就不说这些,直接强迫你答应得了,反正你也不能惯着。”白芷揪着他腰间衣服的布料吸了吸鼻子,还是止不住哭,一边抽泣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怪我瞻前顾后,怪我自以为是,怪我、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咳咳”冷空气钻进去,白芷没控制住地咳了两声。傅玄西是真笑了:“干嘛呢。”他抱着她弯腰,探头从她那边的车门里拿了瓶水出来,拧开盖子凑到白芷嘴边:“喝点?”又说:“哭这么久,是不是该缺水了?”白芷一下哭不出来了。好好的感动伤怀的氛围,全被他三言两语给搅和没了。她还真给哭得有点口渴,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又觉得很尴尬,喝完就趴在他肩头,连头也不敢抬,不敢看他。傅玄西捏捏她腰,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也捏不到什么,就过过手瘾。“问你呢,要不要爱我。”白芷眨巴眨巴哭红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小嘴一瘪,干干脆脆地应到:“要。”想想又觉得不够,手伸进他衣服里,像要求个公平,小声问他:“你会爱我吗?”“白芷。”傅玄西声音落她耳边,“你跟我装傻。”“哪有。”“我不爱你我做这么多有的没的,好玩吗?”白芷哭过的脸带了点笑,手指恶作剧地捏他腹肌:“你没说你爱我。”“嘶”傅玄西按住她作乱的手,“我的爱不是用说的。”白芷没反应过来,不疑有他,脱口而出:“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爱不爱我?”傅玄西抓着她的手收紧了,意有所指:“用做的感觉不到吗?”白芷这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偏偏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她想骂他一句流氓都不行。谁让他确实做了这么多爱她的事。天也不早了,傅玄西送她回家,没进去。白芷立在门口,恋恋不舍:“你不进来吗?”“我进去一会儿再给你拐跑了,你不怕阿婆多想?”白芷:“”“那你”白芷回头看了眼院子里,声音压低,“那我吃完饭就出来,给你做饭。”她也确实说到做到,进门后给阿婆做了晚饭,自己没怎么吃。阿婆问她小傅呢?“办完事就回去了,人家忙着呢。”她还没想好怎么跟阿婆说他们复合了这件事,“对了阿婆,我大学室友过来旅游,晚上我出去一趟,就不回来了。”阿婆看看她红红的眼睛,若有所思,喝了一口汤,“好,那你注意安全。”“嗯嗯,阿婆晚上睡觉也关好门。”白芷感觉自己像出门去偷情,收拾完厨房回房间拿了几件衣服就出了门。刚要给傅玄西打电话,才发现这人压根儿就没离开,还在门外头站着,给她吓一跳。“你一直没走?”“嗯。”“”白芷把袋子往他手里一塞,扒着他肩让他蹲下:“我要你背我。”傅玄西接过纸袋弯腰,示意她上来:“怎么比以前还会撒娇了。”白芷趴到他背上,双手搂住他脖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心满意足:“都快一年了!我想了还不行吗?”她长得瘦瘦的,傅玄西高大,背着她跟没有似的,一点不费劲。“那也是你自找的,我就是太惯着你,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分手都敢提,还想要自由?”“嘿嘿。”白芷自知理亏,笑了笑敷衍过去,想起刚刚收东西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发夹,忍不住好奇:“今年六月我生日,你是不是来过?”“嗯。”“发夹是不是你送的?”“嗯。”傅玄西顿了顿,“看你好像还挺喜欢。”白芷微楞:“你怎么知道?”她似乎都没有在他面前用过。“我送的,你肯定喜欢。”“”白芷噎了下,“为什么要送我发夹呀?”“姓郑的说,你第一天上班,是他送去的,你扎着马尾,很好看。”还不止,还拍了照片发给他。她那么那么重要的时刻,他却不是那第一个分享的人。所以选生日礼物的时候,他选择了一枚发夹。只要她戴着,也算是他陪着。既然不能时时相见,就让他的爱陪着她,在孤独的岁月里也能勇敢。后来他来过很多次,目送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进了研究院去上班。果然很好看。用的是,他送的发夹。白芷又想起他平板上的壁纸:“那是去年我们在佛罗伦萨照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