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单青衣的话,江白点了点头,“不能。”单青衣翻了个‘白眼’,“那你问我干嘛?”问了又不帮,这不是白问么?江白振振有词道,“我就问问,我又没说要帮忙!”江白问单青衣‘要帮忙吗’,又没说一定要帮!听着对方理直气壮的回答,单青衣有些诧异,“你竟然是真的?”这么无耻的话,一般人真说不出来。“真的假的,重要吗?”江白没理会单青衣,继续向前走去。单青衣握着双刀,‘看’向江白的背影,微微皱眉。“他没有怀疑我?”“就这么走了?”“该不会是假的吧”江白的行为很反常,手持双刀的单青衣,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放江白离开。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要抓紧时间猎杀镜像。最关键的是,和江白交手,对她有害无益,说不定还会让其他单青衣坐收渔翁之利。江白继续前进,遇到单青衣的频率越来越低,鬼镜屋其他地方也时不时传出战斗的声音,又很快沉寂下去。显然,交手的双方见面就分出了生死,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能说,单青衣之间,亦有差距。单纯从战力上来讲,本体和镜鬼肯定是强于镜象的。江白又一次停下脚步,这一次,他面前的场景再次发生变化。手持单刀的单青衣躲在角落,一把利刃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袭来,电光火石之间,单青衣不退反进,利刃穿透肌肤刺入肉里,单青衣死死贴着对方,一只手臂锁住对方出刀的手,另一只手握着短刀,疯狂向前刺去。几刀下去,袭击者被杀碎成无数晶莹,而这些晶莹没有和之前一样消散,反倒被‘单刀单青衣’吸收。晶莹入体,单刀单青衣身上的伤势痊愈,气势也一点点攀升。她拔出刺入肋骨的短刀,这把短刀没有消失,反倒成了她的战利品。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在江白面前,她从‘单刀单青衣’进化成了‘双刀单青衣’,就像江白之前遇到的那个单青衣一样。“要帮忙吗?”“好呀,能帮我把它们都杀了吗?”“不能。”“那你问我干嘛?”“”同样的对话,又发生了一次。江白没理会双刀单青衣,继续向前走去。他用枪在镜子里清理出一条直线通道,不管鬼镜屋的镜子迷宫是怎么构成的,江白沿着这条直线走,就一定能够走出迷宫。江白此刻已经接近迷宫的边缘,遇到单青衣的频率很低了。经过之前的观察,江白可以肯定,镜像和镜像厮杀是可以变强。一千个镜像放在一起,杀出来的强者,不一定比本体弱!“单刀单青衣,双刀单青衣,接下来还有什么,三刀流单青衣?”江白很快知道答案。在迷宫的出口,一个双刀单青衣被一拳打穿了胸口,裂纹蔓延开,碎成无数晶莹。双刀落地,却被踢到了一旁,角落里,几十把短刀堆成小山,这些珍贵的战利品如同垃圾一般摆放着。站在江白面前的,是无刀单青衣。赤手空拳的单青衣,浑身浴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身上伤了又好,好了又伤,循环往复,不知道多少次。听着脚步声,单青衣挑眉,打招呼道,“哟,江白,你也来了?”没等江白回话,单青衣热情问道,“要帮忙吗?”江白: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我的台词?江白反问道,“你会帮我?”单青衣点头,“当然不会。”江白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可惜单青衣看不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也许对你有帮助。”单青衣开口说道,“老兽皇和我一起进入了鬼镜屋,他本来打算用光明菩提来解决这场灾难,谁曾想,老兽皇自身无法容纳光明菩提,不仅自己身受重伤,连光明菩提都搞丢了。”结合之前店老板告诉江白的信息,光明菩提是解决这场灾难的关键。本来,画家算计的人是单青衣。老兽皇横插一手,拿走了光明菩提,谁曾想又失败了。也就是说,葬地深处的所有人和鬼,此刻都面临一个极其危险的局面——他们要面对一场近乎无法被解决的灾难!希望破灭,留下的只有死亡。听到这个消息,江白并不意外,只是点头哦了一声。投桃报李,江白也把自己的经历和发现分享给了单青衣。镜像、镜鬼、本体,单刀、双刀、无刀。单青衣听完,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最终放弃了思考。显然,在江白出现之前,她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两人打了个照面,再次分道扬镳。单青衣要留在鬼镜屋,江白要出去,他们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离开之前,擦肩而过时,江白忽然开口,“想知道分辨真假的方法吗?”他的语气很自信,似乎已经找到了方法。单青衣反问道,“为什么要分出真假?”双手空空如也的单青衣,背对江白,笑意更甚,带着些许疯狂,“你说的镜像也好,镜鬼也好,本体也好”“我都无所谓的。”“能从鬼镜屋杀出去的那个,才是最强的单青衣,这个时代不需要弱者,更不需要一个弱小的单青衣”双手空空的单青衣是这样想的,手持双刀的单青衣也是这样想的,单刀的单青衣亦然。她们要么是单青衣本体,要么是和单青衣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在同一件事面前,做出的判断都是一样的。她们选择留在鬼镜屋,捉对厮杀,狩猎彼此!猎物和猎人身份的转换,往往只在一瞬间!上千面镜子,上千个镜像,一个镜鬼,一个本体,都在鬼镜屋内,加入这场杀戮的狂欢。一只蜻蜓若隐若现,悬浮在单青衣肩头。“今日,不分真假,只分生死。”一身血衣的单青衣闭着眼,张开双臂,似乎在拥抱整个世界,她的声音里几分癫狂又带着几分洒脱,低声喃喃道,“这才公平。”:()谁让这小子救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