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不穿高仿,体现了空天帝的版权意识。和财之主倒是想拿正品出来,鬼知道寒蝉把正品藏哪去了?思来想去,和财之主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这就是正品!”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和财之主拿出一个血瓶,往蓑衣上洒了些血,“看,这上面有隐皇的血,还冒着热气!”十皇的依仗,都是他们的立身之本,除非他们死了,否则不会落入他人之手。隐皇的正品蓑衣,如果没有隐皇的血,又算什么正品?寻常人,就算杀了隐皇,也不会把血液保留这么久。好在,和财之主不是一般人,尤其是在资源的回收利用上,他一直堪称楷模。就算是其他人看不上的边角料,他也会主动收集,更别提血液这种珍贵材料。空天帝有些动摇,“那你之前说仿品?”和财之主振振有词,“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别人知道隐皇是你杀的!”“如此”空天帝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甚好。”既然是正品,早说嘛!你早说嘛!收下名单、蓑衣,扶了扶眼镜,空天帝准备出发了。时间每拖延一秒,他的情况就糟糕一分,天色渐晚,事不宜迟。在空天帝临行之际,和财之主忽然开口,“保重。”空天帝回头看了他一眼,“保重。”两人再次分别,也不知再见是何年,又是何等光景空天帝离开净土之后,把一众强者留在原地。等空天帝真正离开之后,武天帝没有动,人王也没有动。第一地藏想要上前,却发现人王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他本以为自己看错了,谁曾想,人王竟然直挺挺向后倒去!人王的情况比较特殊,这些年来一直是昏迷时间大于清醒。只不过寒蝉苏醒之后,人王大部分时间都清醒着,有备无患。为了压制空天帝的病情,破例动了真格,已经伤了元气和根本。如今空天帝的危机解除,人王自然无需紧绷着那根神经,反噬也随之而来。人王在空中向后倒去,武天帝扶也不扶,第一地藏则是不敢扶。第一地藏的实力太强,人王如今又没办法压制好自身实力,一旦两者接触,立刻会引爆人王的力量失控,引发更大的祸端。净土的顶尖强者,最终大多都是这种归宿,带着一身伤病,要么在战斗中死去,要么一点点走下坡路,然后在战斗中死去。第一地藏不能扶,不代表武天帝不能扶。武天帝比第一地藏更强,收放自如,真想帮人王一把,也只是顺手的事。他却没有任何动作,任由人王向下掉去。最后,还是一缕鬼火,紧赶慢赶,赶在人王砸落地面之前,将人王托住,重新带了回来。此刻的人王,还是那副苍老模样,但右臂却与常人无异,甚至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虽然人王无碍,但第一地藏心底却生出一股无名火,看向武天帝,“你不扶?”武天帝的回应也很简单,“你不服?”我武天帝行事,需要你来指指点点?你未免有些太瞧得起自己了。武天帝不扶人王,自然有他不扶的道理,谁不服,武天帝就给他一个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一个道理。鬼天帝托着人王,第一地藏对上武天帝,刚刚平息下去的局面,又有再次爆发冲突的迹象。这时,天狱周围又多了一个人。“既然空天帝走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出现一下。”第一神将出场很低调,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白说道,“最新情报,隐皇出手,杀了一位十皇亲子。”武天帝看了第一神将一眼,神色冷漠。隐皇已经死了。自己师父亲手杀的。隐皇死这件事,是空天帝告诉武天帝的,空天帝只能查探到隐皇的死讯,和死亡地点,却无法复原现场,于是他找到武天帝。武天帝去现场侦查过了,他很肯定,出手之人是自己师父。因为,从现场的所有线索来分析,杀死隐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天帝!没错,隐皇的死法,就像武天帝亲手杀的一样。武天帝很肯定,自己没有梦游,更没有梦中杀人的习惯,隐皇可以死在任何人手中,都不可能死在自己手中。这种杀人的方法,本来就是师父教他的,复原现场动手的痕迹之后,武天帝更加确定,是师父动的手。已经死的隐皇,又怎么可能去杀十皇的亲子?那只有一种可能!师父夺走了隐皇的蓑衣,遮掩身形,伪装成隐皇,在猎杀目标!现在的隐皇,就是自己的师父!有了师父的线索,武天帝自然不可能错过。他开口说道,“域外与我净土开战在即,隐皇是我净土心腹大患!”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我即刻奔赴域外,查探消息,争取在开战之前,除掉隐皇!”听到武天帝的话,第一地藏冷哼了一声。武天帝能想到的,第一地藏多半也能想到,他知道隐皇已死,结合武天帝师父死而复生的情报,自然不难推理初,隐皇死在武天帝师父手中。如今的隐皇,也多半是武天帝师父假扮的。那么,武天帝去追杀隐皇好一个待师如父!好一个父慈子孝!武天帝转身离去,第一地藏神色阴沉,只有那团鬼火在原地,附和道,“武天帝说得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说完,他觉得自己台词的查重率可能有一点高。于是,鬼天帝想了想,补充到,“隐皇这次死定了!”第一地藏:一场闹剧,就此收场。而引发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在天狱、天字二十九号房。江白进入天狱的时候,是三十九号房,杀到二十九号房,除去三十六号房的单双没死,这已经是他要杀的第十人了。只不过,这一次杀的比较慢。一支录音笔,插入那名域外强者眼球,无数火焰灌入其中,将它的躯壳焚烧,将它的生机一点点磨灭。这个过程无比漫长,双方已经持续了足足一分钟。江白双眼微红,也不知道是在录音,还是在和将死之人说着废话,“我有病,你知道的,我一直有病。”“我一直怀疑有人要杀我,那道目光带有无限的恶意,是世间最邪恶的东西”“我看过一个庸医,他说我这是轻微的被迫害妄想症。”“哦,他可能没有那么庸。”“就在前不久,我又看到那只眼睛了,我又感受到了恶意,这无疑验证了我一直以来的怀疑,既然真有这道目光,那我的怀疑就是真的,自然不是妄想症”“我是这么想的。”“可就在刚刚,那道目光的恶意减少了!”“就像谁替我分担了十分之一走一样!”“这怎么可能?!”江白沉吟道,“所以”被江白踩在天花板上,只剩一口气的域外强者,撑着最后一口气,好奇问道,“所以什么?”江白眼中的红芒没有之前那么疯狂,但他的表情却更加疑惑,带着些许迷茫、痛苦和挣扎。如果,那道目光是真的,那么恶意既然是针对江白的,就不应该被分走。可江白又切实感受到,恶意被人分担的感觉。那么,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思维,只有一种可能了。江白神色严肃,一本正经,一字一句说道,“所以,我大抵是真的病了。”:()谁让这小子救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