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看着所长,没有出声。他知道,所长没有耍自己,所长是真的在回答自己的问题。这世上了解江白的人不多,能够通过这些信息预判江白行为的人更少。并不是说,这件事有多难,过去不少人都有这个能力。只不过,他们都被江白弄死了。拥有这样的能力,注定他们的寿命不会太长。所长是目前活的最好的一个。而所长知道答案之后,却选择不告诉自己,这已经说明了很多。简单来说,江白的行动,他还是不知道最好。刀疤脸很清楚所长的性格,留在这里,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改变所长的看法,可刀疤脸没有走,他在等。他既然问了所长一个问题,那么相对应的,所长也会问他一个问题。只有这样才是公平的,不然的话,他欠所长一些东西,日后要加倍还,有些不划算。见到刀疤脸的那一刻,所长有很多问题。比如:你为什么没死?比如:你到底是谁?比如:江白也是像你这样‘死而复生’的吗?所长只回答了对方一个问题,因此只能问一个。最终,所长把这么多问题浓缩了一下。他看向刀疤脸,认真问道,“我们还是同志吗?”教室里,静悄悄的。沉默,压抑,空气近乎凝固,在等待一个答案。这问题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所长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刀疤脸依旧保持着沉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也许,沉默也是一种回答?刀疤脸的嘴唇如同千斤重的城门,在这一刻死死闭着,挤不出一道缝隙,透不出一丝气。终于,这城门缓缓挪动,空气从中涌出,冲碎了枷锁,将压抑许久的声音释放了出来,“是。”他们还是同志。这就够了。所长问完了。他没有骗刀疤脸,他相信,刀疤脸也没有骗自己。刀疤脸临走之时,多说了几句,“五天之内,魔皇必死。”“魔皇死后,毕登身上的火焰会熄灭,至于最终是死是活,能不能捡回来一条命,看他自己的造化。”“就算活下来,人也废了。”“外面很乱,晚点出来”刀疤脸走了,走的很匆忙。因为再不走,场面会很难。就在他离开的下一秒,南极的天空上多了一道身影,雪花在这一刻凝固。空天帝俯瞰脚下的南极科考站,神色晦暗不明。彼岸花皱起眉头,有些不解,对方忽然赶来做什么?难道说,这里被列为进攻目标了?可有彼岸花这个虫级强者守着,又能有什么闪失呢?空天帝没有说话,他不能确定,究竟是谁闯入净土,甚至无法肯定,对方是否现身过。他没有等太久,天空之中,又多了一道身影。武天帝来了。能够感受到净土变化的,不止空天帝一人。武天帝看向空天帝,不解问道,“你干的?”闯入净土的动静很大,离开的动静却很小。武天帝只知道对方来了,却不知道那人走了。空天帝却在想另外一件事,“难道他老师真的还活着?”武天帝老师如果还活着,那么闯入净土的人,多半就是他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搞的跟上厕所一样,说明什么?对方不想和净土强者见面,尤其是,不想和武天帝见面!想到这里,不管那位神秘强者是谁,空天帝都决定自己一个人追查下去。因此,面对武天帝的问题,空天帝点头,“对。”只需要一个字。空天帝做事,不需要太多解释。武天帝和空天帝见一次面不容易,此地也没有外人,还有彼岸花遮掩气息。两人刚好能聊一点正事。武天帝问,“狱天帝的接班人是谁?”“不是你推荐的吗?”武天帝摇了摇头,“我徒弟有多少斤两我知道,他不如江白。”空天帝笑了,“那你呢?”你徒弟不如江白,你这个师父呢?武天帝想了想,认真问了一个问题,“我现在出去挑战九天十地,杀到幕后之人肯现身为止,你觉得如何?”空天帝摇头,“他们不会现身,你会死,净土也完了。”一个人,是杀不光九天十地的。空天帝虽然名贯古今,甚至被誉为第五次神秘潮汐的天之骄子,他自问,在车轮战中最多也只能打死两个九天十地,然后自己就会被第三人耗死。失去武天帝的净土,倾覆只是一瞬间的事。说句不客气的话,空天帝能够支撑净土这些年,武天帝功不可没。“我是净土天帝。”武天帝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江白若是想和我比,先成净土天帝再说。”天帝,只和天帝比较。,!在江白成为净土天帝之前,他没有和武天帝比较的资格。空天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疼,心底很是无奈,“问题是,那小子三次升华了呀”“他不会真想当天帝吧?”这些事,斩不断,理还乱,算无遗策的空天帝有些束手无策。先回去吃饭吧。就在空天帝准备离开,彼岸花忽然喊住空天帝。“空天帝止步。”彼岸花神色虽然冷漠,但态度比之前要好多了,“净土面临危局,只是老娘我的情况,天帝多少知道一些除非战火燃烧到净土本土,否则,我很难出手,还望天帝体谅。”换做其他人,其他时候,以彼岸花的性格,是绝对无法说出这段话来的。只不过,对于空天帝,哪怕是彼岸花,也要写一个服字。“理解。”空天帝看了一眼,如今的南极科考站,比以前热闹多了。所长在死亡禁地里,彼岸花在外,还有一具疑似寒蝉的尸体,从过去巷带出来的。只是,彼岸花喊他留下来,就为了说这句?彼岸花继续说道,“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婿,托我和你说一句话。”所长?“什么话?”空天帝来了兴趣。“他说”彼岸花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复述了出来,“你刚刚想的事是对的。”:()谁让这小子救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