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半梦半醒睡了几个小时,又起来吃了些餐点,刚咽下去一口,便要捂着嘴巴吐。
秦知阙凝眉,挥了挥来送餐的乘务员,示意他们都出去。
“第二天才能飞抵港城,你一点东西不吃不行。”
“都怪你!”
“是,怪我让寸馨小姐学会了踩着高跟鞋舞刀「弄枪」。”
听到他这句淡定的语气,寸馨更赌气不吃了,飞机本就随气流漂浮,刚才最后那一下把她顶得天旋地转……
总之太丢人了。
寸馨红着脸躺回床上,他倒是得意,把她弄晕了过去。
这时秦知阙的指腹伸了过来,她兔子似地一缩,他的指腹落在她头顶,微一用力,就让她拗不过头去,而后,修长温热的指腹落在她太阳穴上,一点点揉着。
寸馨眼眶微怔,蓦地抬眼看向秦知阙。
男人坐在床边,夜里的灯光柔和,连带着他也与刚才的粗暴行径截然相反,变得可靠高大。
寸馨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手,秦知阙便用手背抚过她脸颊,说:“好了,还难受的话,以后就不让你在飞机上「任性」了。”
秦先生的这句话半是关心,半是威胁,寸馨如果还想玩,就只能乖乖把餐点都吃净。
于是,她这次不出声,就张着嘴巴让他喂燕窝羹,秦知阙等她喝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碟就来托住她的后脑勺接吻。
甜润仍在唇间流转,碾含下化成了一丝丝的津液,秦知阙吻完望向她,寸馨整张脸更红了,他指腹勾了下她的唇,哑声道:“好了,再睡一会,等天亮我们就到达香江。”
寸馨小声抱怨:“怎么那么久?”
秦知阙掌心托了托她的下巴:“寸馨小姐会跑啊。”
她撅了撅嘴,忽然拽住他的衣领说:“那么远,秦先生追得辛苦了。”
回程的这一段路,寸馨忽然体会到他急于到达多伦多的心境,正如她急于抵达港城而无法忍受二十多个小时的直达,所以才忍不住在飞机上和他玩被捅的游戏。
秦知阙眼神在这一刻深看了她一眼,寸馨被他看得有些心跳发麻:“干嘛?我是真心说谢谢。”
“从小孩到大人,总有一个成熟的过程,原来从女孩到太太也是,你对这个身份似乎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寸馨从床上坐直身:“这么说,你当丈夫的水平,也是由我当唯一审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