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办法弄钱。
寸馨撑着伞在街道游荡,心里装着事无法全心全意享受,突然一辆出租车驶过,乌黑的积水瞬间溅到她白色裙摆。
她嘴巴鼓了鼓,眼眶一下就红了。
走得脚酸,姨妈的花园洋房前确实人影不见,看来为了避免她的到来,举家搬迁。
她吸了吸鼻子,天色暗到傍晚,她伸手想打车,估摸一下兜里的零钱,却发现钱好像被无形的手掏走了,眨眼就花光了。
从这里走回酒店道路漫长,手机也快没电了。
寸馨很想哭。
异国他乡,父母就是想要她知难而退。
这么想的时候,她心里又坚强一些了,没必要气馁,一些小事而已。
她独自走在路灯下,天色近暗时,行人渐少,开始有酒鬼出没,寸馨走在墙边,肩膀没提防让人一撞,她眉头猛地一蹙,出声道:“喂!”
对方是位尊容潦草的壮汉,单手插兜,右手晃着的酒瓶随时能砸人,而他身后还有几个同伙。
此刻看她独身一人,笑意涔涔道:“嗨,亚洲女孩。”
不为好意的严辞令寸馨杏眼睁圆:“道歉。”
“怎么一个人?你的家人呢?”
“他马上就来了!”
“噢,骗鬼,再好的情人看到危险都会逃跑,你居然相信他会救你?”
酒鬼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寸馨眼眶猛地逼出泪花:“他不一样,他是我哥哥!”
大雨忽然砸了下来,寸馨往后躲进屋檐,就在醉汉朝她走近一步的瞬间,肩膀猛地被人一扣。
寸馨吓得往后一躲,就听见一道沉声落来:“道歉。”
地上的影子被雨水不停淋湿,蔓延出长长的暗色,寸馨盯着站在壮汉身后的熟悉面孔,脱口道:“哥!”
就在醉汉要反抗的剎那,马路边的黑色轿车里立马冲下来了几道高壮身影。
寸馨却无暇顾及其他人,只是一双眼睛湿淋淋地看着眼前人,黑衫西裤高挺清隽,泛动暗色银光的长柄伞递给打着颤的她。
“你怎么才来。”
寸馨说完这句话时,眼睛也跟着下雨。
“不然怎么知道,原来你是把我当哥。”
刚才秦知阙沿着酒店到姨妈家的这条路一寸寸地找,又怕她手机没电,定位不敢开,电话不敢打。
就在他心烦气躁,怕坐在车上看不清而下车找人时,就听到她那番激得他气血上涌的话。
“那个醉汉说情人靠不住,我当然说你还是我哥哥啊,你一出现,我立马喊你哥!证明你很靠得住!”
油嘴滑舌的狡辩,在此刻独在异乡没有钱的寸馨身上,很合理。
秦知阙冷脸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