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丝黏在脸颊,水温将她煮沸,眼睫上全是水珠,像经历了一场雨,而秦知阙不停地吻她,含嘬中分不清水是哪里来的。
他们没有说话,无暇说话,双唇只想黏贴在一起,寸馨的心跳第一次跳动得那样厉害,秦知阙为什么可以这么会,这不是撩拨,是钟情,让她感觉到此生愿意与他一直在水里拥吻。
水丝覆在他的额发和长长的睫毛处,寸馨看着他的瞳仁,他此刻的目光仿佛在说:寸馨小姐,我很有空。
日理万机的秦知阙,对她很有空。
她的双手搭上他的双肩,充盈的水蒸汽令大脑缺氧,她在这个时候同意他的邀约,为他开门是顺水推舟之事。
他的右臂护在她后背,阻挡她被冲到浴缸壁上,水流泛滥地溅落至瓷砖地面,淅淅沥沥地覆盖着另一层婉声。
一切急速的机器在水中都能被缓解猛力,变成温沉地坠入,此时不追求剎那的火花,而是要持久亘长地涌动。
寸馨学会了对秦知阙包容,吞咽下去,就像流水一样,不抗争的瞬间,恰是最怡然自得的时刻。
脖颈间细密地落下水流一般的吻噬,她眸光仰起,看见秦知阙也望着她,所有的情绪都被抛却,她一瞬间没有了需要掩藏的羞耻和保守,她可以直视他,甚至在眼光中就能感受颤栗,不是出于想象,而是真真切切地因为他而有了爱瘾。
他的瞳仁陡然骤深,与她眯起的眼眸几乎同时发生。
因为目光相视,浇灌,所以一同抵达彼此内心深处。
这算不算是……夫妻同频的诀窍。
她被秦知阙抱回到床上。
他的手想来剥她的衬衫,听见她软软吐了道气:“我自己换。”
秦知阙的手顿了顿,寸馨心里又多了一层得意。
就在他转身去拉衣柜门时,她唇角微微翘起,他在她这里得以纵情,而她还未交付所有。
秦先生,这场比赛,终归是太太赢了。
寸馨睡了一会,醒来后被他喂了碗面,秦知阙就坐在椅子上,身上没有穿外衣,一条黑色长裤松垮地搭在窄劲的腰间,这袒露的胸膛在状告她的「手段」。
都快抓出花了。
寸馨的嘴巴搭在碗沿上,吃面的时候会嗦,一直嗦到腮帮子涨满,才会像松鼠一样嚼。
秦知阙说:“在碗边上给你安一个摄像头,照着你吃面的样子拍下来,我能吃三碗面。”
“你是嫌我吃得慢?”
秦知阙眉头微微一凝,对于彼此又归于思想无法同频的状态感到无奈:“我是说你吃饭让人有胃口。”
寸馨“咦”地笑了声。
等他一走,寸馨又看到窗边的玩偶换了姿势,小白兔靠坐在白墙边,大灰狼跪在她屈起的两条腿间,压着小兔子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