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斯盘算着到了石鼠团营地后,如何才能把锅甩给两个死掉的头目,以及怎么把沼泽忍者的事情报告给加里大人和大阿尔。
敌人隐藏了实力——这样的情报应该能抵上一部分行动的损失。
如果加里大人和大阿尔有了防备,等大部队出动,他自己同样有机会找回今天的场子。
劫后余生的喜悦让耶斯的心情太过放松,以至于他都没有现,身侧这颗遍布苔藓的大榕树,好像动了一下。
下一刻,隐匿着身形的阿伦从中冲出。
他一身墨绿绑带,头戴锈迹面罩,和周遭环境简直融为一体。
高大的年轻人一把抱住耶斯——这个头目甚至还要比他更壮实几分,但阿伦一个用劲,就把他背摔在地。
“哕—”耶斯满脸匍在腐臭的泥浆中。
阿伦转身,抽出短而轻薄的忍刀,对准头目就要刺下。
“咔。”耶斯竟是先一步卡住了阿伦的手腕。
他满脸泥水,眼睛都被糊住,但还是强撑着挣开,双目都是血丝。
因为佣兵们配合杀死哈达的场面,带给这个头目太大的震撼,以至于当他察觉到村民们假扮的沼泽忍者时,都下意识认为对方拥有威胁自己的实力,只能四处躲避。
这当然也是路梦让佣兵们正面现身的原因,虚虚实实,真假难辨。
但若是‘沼泽忍者’真的找上门了,耶斯也不会任人宰割。
这个石鼠团头目狞笑着就要起身,手上不停,渐渐用力,捏得阿伦的腕骨爆响。
阿伦咬牙,不顾手上的疼痛,也不松开忍刀,而是一脚踢出。脚尖正中刚刚耶斯摔倒时、脱手落地的钢刀。
沉重的钢刀划出闪亮的轨迹,没入草丛蕨叶,一是不见踪影。
“好小子……”耶斯惊讶了瞬间,一狠心迎身扑上,不顾忍刀倒刺划破手臂,双手齐上,把阿伦直接按到在地。
他看出了这个下忍的心思。
没了利刃,自己一时半会就杀不了他,但追兵还是紧紧咬在尾巴后面。
耶斯可耽误不起时间。
阿伦突地闷哼一声。
他的右手无力垂下,忍刀脱落在地,竟是被这个头目硬生生捏碎了手腕。
耶斯趁势捡起掉落的忍刀,对准年轻人的胸膛直直掼下。
‘可是我还有你的!’他的眼中充满决绝和杀意。
“咚!”
随着一声闷响,耶斯的脑袋如遭重击,眼前一黑。
阿伦趁势爬起,扶了扶昏沉的脑袋。在雨水的洗刷下,他的面罩下流出一丝鲜血。
在最后的时刻,阿伦挺身,以一个大力头槌和耶斯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