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屿深不耐烦,想踹他又嫌脏,见他朝苍苍伸手,眼疾手快地把人抱在怀里一个侧身。“程公子怎么听不懂我们的话?”他终于忍不下去了,委婉点说不管用,非得让他把话说透,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你此时应该回去随便选一个男模抱着共度良宵,而不是在这里纠缠我的朋友,对她动手动脚。”程颂舟懵了,他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在说什么?”薄屿深始终警惕他再动手,一直盯着他:“难道我说错了?这场秀不是为你举办的吗,程公子?我建议你定期去做身体检查,别携带了什么病毒而不自知。”程颂舟气炸了,真正意义上的炸毛,满头灰色头发几乎要竖起来:“你竟敢公然污蔑我,我会送你去坐牢!”薄屿深一脸无辜:“我怎么污蔑你了,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程颂舟气得胸膛起伏不定,怪不得这位女士一直躲避着自己,原来是这个保镖造谣污蔑自己!程颂舟活到二十一岁,背靠rokol在模特圈和时尚圈混得风生水起,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被造黄谣的愤怒感。而且还是被人当面造黄谣。“你这个骗子,说谎的骗子!”程颂舟骂人的词汇有些贫乏,他熟练地切换华语:“你父母没有教导过你说谎的人会遭雷劈?”“还是你被雷劈多了习惯了?长得一副木头脸,不劈你劈谁!”他骂完,又急切地对沈未苍解释:“女士,这场秀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起誓!”“这是我的二姐办的,真的不是我!”沈未苍听出他话语里的急切,那语气像是窦娥。但他百般解释也没有薄屿深的谣言来得炸裂,他这平淡无奇的解释实在很难再在沈未苍的心里留下痕迹。而且,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地对自己解释,好像没有必要吧,她又不会传谣,真的不会。她微微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程公子,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程颂舟快崩溃了,他拿出手机给自己的二姐打电话,但刚才他挂了她的电话,此时对方也故意不接了。“我真的没有办过这种秀,我只是被我二姐拉来指导模特的,”他快哭了,“这些模特都是我二姐的审美,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薄屿深不信:“如果真是这样,外面传得那么广,你怎么从来没有管过?”程颂舟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生撕了:“造谣的不是你吗,我怎么从来不曾听到这种荒唐的事?!”薄屿深皱眉,他好像的确从未在网上看到这些,到底是何处听到的这个消息,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毕竟比起消息来源,最炸裂的是消息的内容。就算不是脏男人又怎么样,那也是不要脸想抢苍苍的贱男人,他骂得一点错都没有!薄屿深理直气壮起来,一点认错的样子都没有,毫无诚意地敷衍了一句:“哦,那我很抱歉。”“你不能走!”程颂舟冲上前,“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造谣?说不出来就是你,我要起诉你侵犯我的名誉权!”薄屿深嗤笑一声:“用得着这么麻烦?你直接起诉去就好了。”当他是吓大的,会害怕他的威胁?程颂舟委屈地看了一眼沈未苍,攥紧拳头又看着高傲的薄屿深:“你太过分了,当面污蔑我,连道歉都没有丝毫诚意,还这样挑衅我,你太过分了”他的话说到最后,声音变得越来越轻,还带上了哭腔,像是被薄屿深气哭了。薄屿深:“”沈未苍:“”她有些无奈,果真还是太天真,这么点事就哭了。换成陆骋,会直接和薄屿深在这里打起来,哪怕鼻青脸肿也要逼对方认错道歉。“薄大哥,你是在哪里听到的这个谣言?”薄屿深真的记不清了,他恨不得把关于这场秀的所有记忆全都清空,再给自己的大脑来个深度清洁,怎么会刻意去记这些。不过这不妨碍他回答这个问题:“依我看,程公子与其在这里问我,不如想想自己有什么仇人,我与程公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么会特意来造这种谣。”程颂舟还是不让他们走:“不行,这关系到我的名誉,这位女士,能否留下联系方式,以后我可能需要你为我作证。”为陌生人作证这种事不符合她清冷高傲的人设,不过沈未苍对这件事的后文还有点兴趣,装作考虑了几秒,还是拿出了手机。她也有自己的说辞:“既然和薄大哥有关系,如果有需要,我们会来为你作证的。”直到程颂舟露出一抹笑,薄屿深这才意识到他刚才是在做戏装可怜博同情。好深的心机。眼看两人离开,程颂舟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这次接了起来,语气很是阴森:“二姐,你是不是活够了?”,!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再次开口:“立刻通过各种途径澄清你污蔑我的事,我可以暂时不杀了你。”他的语气有些散漫,可其中夹带着杀意并不作假。程颂舟真的没想过他的二姐竟然真有胆子这样给自己造谣。她造谣的目的也并不难猜,rokol集团这么大,尽管她现在手上把控着一部分,但也不能确保自己不会与她争夺权力,所以先下手为强。这种谣言会越传越离谱,如果以后他真的有了想法,她会联合媒体把他的这些“丑闻”炸得全世界人尽皆知。他原本只以为二姐是:()万人迷她一心要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