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家一大家人,边上摆着的桌上都是咸菜苦瓜,没什么肉,还不贪。
郭三在心底不屑,嘴上又道:“是不贪,但是也不能便宜别人吧?我昨天可看见徐易跟着厉延川住你家房子去了!”
这个亲戚是厉延川的三奶奶,厉延川父母分家早,因为偏心和家里人也不亲,三奶奶原本没什么主意,听见这话,心里就不爽利起来。
没说错,凭什么不管自家人管别家人呢?她可听说了,那徐易之前还赚了十块钱,在她看来,那钱合该是她们家赚的!
厉延川浑然不知有人打着自己的主意,他这几天被一日两次的监督,本应该眼根清净,不想些乱七八糟的,偏偏盯着自己喝药的正是那个病根,病根自己还一无所知。
厉延川痛苦又幸福。
010倒是听见999说了,999说得很含糊,只说让他不要耽误任务。
010似懂非懂,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
看一眼时间,九点了!
他敲敲隔壁的房门,屋里安安静静,他奇怪地又敲了三下。
厉延川传来的声音带着些隐忍:“怎么了?”
010竖起耳朵贴到了门板上,听见里面有痛苦的喘息:“要准备喝药了哦。”
厉延川似乎在做什么很着急的事情,只哄着他:“放在那,我马上就喝。”
010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零三了。
难道是发病了吗?厉延川发病的时候心跳会变得很快,呼吸也会发沉。
010放下药碗,轻手轻脚地打开院门,绕过屋子,钻到了厉延川屋后的窗户那里,忽然从窗后探出脑袋:“怎么了嘛?”
厉延川猛地扯过了身边的被单盖住了自己,呼吸急促而剧烈,耳膜咚咚像是有人在上面打鼓。
他今早有了点男人都会有的反应,昨天徐易在他这间屋子蹭了午觉,还留了枕头。他没忍住干了一件坏事,幸好徐易来晚了点,不然自己就要被吓出问题了。
窗户外的徐易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搭理他,还歪歪脑袋,头顶有一簇翘起来的头发,像是小耳朵。
厉延川喉结剧烈地滚动,脑子却已经冷了,一把拉上窗帘,胡乱把被单团起来扔一边,不说话,也不开窗。
010不太理解,对着深色的窗帘发了会儿呆,他问999:【他在干什么?打摆子了吗?】
999:【……可能吧,打摆子把脑子烧坏了。】
010于是又绕回院子,忧虑地蹲在了厉延川门口的台阶上。
厉延川过了一会儿才拉开房门,人还有点哑:“怎么了?”
厉延川额发汗湿,眼神深邃,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不够餍足的气息,极富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打开门就不要钱一样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