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们都很好奇,叶丰在笼子里究竟经历了什么。叶丰也没有隐瞒,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无非就是战斗而已。与牺牲于不知哪一次元战中的修行者战斗。那头仅长着一张嘴巴的元魔,可以制造大片的黑暗。在黑暗中,叶丰的所有感知全部被封禁,他只能将罡气附在体表。是“只能”。他甚至没有办法使罡气脱离宝甲,更用不出刀气、刀罡这一类的攻击。那头元魔其实并没有特别强的攻击力,它的强大在于,可以赋予舌头上的头颅肉身,将其作为傀儡战斗,并使其发挥出比肩甚至超越生前的实力。当然了,被赋予肉身的修行者,其力量来源,也是元魔的本体。经过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封禁,那头元魔的力量已经被削弱到了极致,它所能赋予肉身的气息也着实有限,手段自然也很有限。故而此战,唯一能给叶丰造成困扰的,无非是封禁所有感知的黑暗而已。他的肉身没有任何感觉,但将罡气附在体表,可以在被攻击的瞬间清楚的感受到罡气的变化,然后再通过罡气变化找到对手,以刀斩杀。说起来简单,而实际上,这需要极强的反应能力和战斗经验,也就他这个身经百战的武者,换成其他修行者,还真未必能够做到。“我也十分幸运,一则这头元魔并非不死的高等级元魔,二则经过不知多少万年,元魔傀儡的实力比凡境一重巅峰的修行者也就强点有限,只要不死在它们的偷袭下,就有反杀的机会。”叶丰解释道。有修行者问道:“叶道友,你说你知道如何闯过这一关,难道我们也要和你一样,进入笼子之内,斩杀一头元魔?”叶丰点头道:“没错。我斩掉了所有傀儡,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元魔本体的位置,将其斩杀,然后这笼子就消失了,同时,我的识海中,也多了通往下一关的道路,只是,不完整,可能我们所有人都斩杀元魔,才能获得完整的通往下一关的路途吧。”“斩杀?叶道友不是说元魔杀不死吗?”所有人都看向那个迟钝的家伙,谁,什么时候,说过元魔杀不死?只有些高等级的元魔是不死不灭的而已!“能杀就好办。”那个迟钝的家伙舔舔嘴唇,“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进去笼子,杀了元魔,好去下一关。”没有人附和,没有人回应,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合适,他们宁可讨论晚上吃什么,也不想搭理那个修行者。“知道”和“办到”,可从来都不是一码事啊!“斩杀元魔,比较麻烦,我们须得做些准备。”“道友所言极是,尤其元魔的能力,虽然我们知道的不多,但基本可以确定元魔的能力很多样,比修仙者的手段还要多样。”“若是恰好遇到可以克制自身的元魔,即使有手段,也是大麻烦。”“首先还是要确认一下,叶道友,笼中元魔,当真都是可以杀死的吗?”一个问题就把所有人干沉默了。他们不同于叶丰,他们只见过一头元魔,而那头元魔,分明就是一头斩碎压扁都杀不死的存在。谁能保证这些笼子里没有哪一类的元魔?万一运气不好,遇到的刚好是杀不死的元魔,那怎么办?难道要在这里和元魔一直耗下去?或者再也得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道路的标记?亦或者,斩杀笼中元魔,本身就是一个考验,一个淘汰他们的考验?“既然考验做成这样,我想,这里应该不至于有杀不死的品种吧。”叶丰倒是十分乐观,而他的乐观,也并非无的放矢。“就算有,我们也不用赌。青塔让我们有近距离观察元魔的机会,我们可以从元魔的形态上来进行推测,这里的关押着那么多的元魔,总不会所有的都是杀不死的。”说了等于没说,修行者们也没有办法,他们只能仔细观察笼中元魔,试图看出它到底是不死的还是可杀的。但以他们元魔的了解,又能看出什么?叶丰看着那些修行同道,心中微微叹息,多少有些鄙视。修行者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不过很明显,那也是有前提的。只有在占据绝对优势或者大概率优势的时候,他们才会雷厉风行,只有在面对可杀的对手时,他们才杀伐果决。面对未知的敌手,面对或有可能强于自身的敌人,修行者往往会比普通人更加谨慎小心。他们很狂,很傲,很厉害。只可惜他们太惜命了,在面对未知的时候,缺乏快速决断的勇气。比如现在,面对有未知能力的元魔,他们有说有笑,看似浑不在意,却又小心谨慎,哪怕最冲动、最鲁莽、最愚蠢的,也不会轻易做出选择。“你见过的元魔最多,难道没有一点建议吗?”楚北海轻声问叶丰,“就算不告诉别人,你也总该跟我说吧?你不想我死在笼子里吧?”,!叶丰叹息道:“你死了,我会开酒席庆祝的。”青灵子很是恭敬的道:“叶道友,要不然,烦请一下那位前辈?”所有目光齐刷刷看向叶丰,差点忘了这小子体内还有真境大能,想来那位大能是可以分辨的吧?“没用。”叶丰苦笑道,“在无道之地这种地方,我也不是随时都可以跟她沟通的,比如在这里,青塔就切断了我们的联系。”“叶道友,你帮我看看,这头元魔,是否可以杀死?”他们给叶丰让开道路,叶丰走过去看了几眼,那东西让叶丰想起了在黑塔中遇到的那个从星球中孵化的元魔,两者除了体形还有很多相似之处,故而他并不看好这个笼子里的元魔。“那该怎么办?难道要找虫子类型的?”叶丰斩杀了虫子类型的元魔,那也是修行者们看到的第二头和唯一一头可以被斩杀的元魔,这倒是个不错的思路。于是他们散开去找虫子类型的元魔,叶丰捂着脑袋哀叹。楚北海几个笼子看过去,有点不耐烦的道:“叶丰,你帮我指定一个。”叶丰随手指了一个笼子道:“就它吧。”楚北海苦笑道:“会不会太随意了点?慎重啊丰哥,这可关系到你青梅竹马的身家性命啊!”叶丰可是一点都不吃他那一套:“你知道关系到身家性命,还要交托在我的手上?你疯啦?那么:()我有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