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往前走,入目便是披着朱红纱衣,靠在船头,安静作画的帝王。
三千青丝垂落而下,将近乎透明的纱衣也变得半遮半掩。
金环连带着布料,最终与肋骨齐平,流畅的马甲线便散在月华里,一览无余。
沈临渊喉结动了动,一时竟有些……不忍心惊扰。
良久,才看见司矜放下笔,把手里的画卷翻了过来。
长卷丹青,画的分明是他们二人,月下在船上,同鱼水一起交欢。
帝王坏笑,薄唇轻启:“生气的皇叔,可没有福利拿啊~”
皇叔,天下与你尽归我手40
沈临渊起身,想向前一步,跨到司矜船上。
可他今天跪了半场宴会,膝盖都破了皮。
便又傲娇起来,动也不想动。
思索片刻,竟是划船缓缓往前,勾住了司矜脚踝上的铃铛,猛然一提。
将人带起来的同时,起身环住了帝王的腰,立在月下,深深接了个吻。
倒下的时候,还在喃喃说着:“醉后不知天在水。”
这首诗,明显不符合现在的意境,跑偏了不止一点。
但司矜还是偏头,宠溺的回他:“满船清梦压星河。”
……
水波飘荡,有哭声隐绰传来,吓得小鱼都不敢靠近。
环境幽暗,路过的小宫女受了惊,直接丢掉手中的灯,埋头奔远!
第二天,司矜刚好一些,就听见皇宫在传——
湖心亭里有水鬼!会哭!会吃人!!!
流言愈演愈烈,为避免那群迷信的钦天监来烦他,当夜,司矜又把沈临渊约了过去。
然后放出消息,水鬼会在今晚出没。
纵然害怕,但皇宫里从来都不缺胆子大的。
太监宫女们很快就自发组成了联盟。
抱着黑狗血,大头蒜等各种捉鬼工具,守在了湖心亭边,立志看看水鬼长什么样。
于是等啊等,耗到子夜,阴风吹起时,终于看到水里多出了一抹雪白的身影。
宫人们紧张起来,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天呐!他手里还拿着红红的东西,太恐怖了。”
“听说水鬼的舌头都很长,眼球还是突出的,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