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院外吼了半天,嗓子都哑了,也不见一个下人过来。
反倒是柳公公迈着小碎步来到身边,低头禀报:“安大人,这院子里的下人乱嚼舌根,污蔑陛下与摄政王有染,奴才已经叫人全带走,拔了舌头,送出宫了。”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皇叔,天下与你尽归我手38
有什么事吗?
安国公低头笑了一下,恹恹开口:“我马上,就要出事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安国公可算想明白了。
沈临渊手中有兵权,司矜不敢直接废了带兵的,但一定敢,直接废了他。
只可惜啊,小陛下还不知道呢,他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
司矜只知道,安国公笼络了一行朝臣。
却不想,这群人,会对他忠心至此。
他一入狱,十几位重要大臣联名上奏求情也就罢了,更有三千太学生长跪于宫门外。
说什么安国公忠勇之士,请陛下彻查凶手,万不能伤了臣民们的心。
他们伤不伤心,司矜不知道。
但他现在开心,很开心。
他夺兵权的计划,终于可以开展了。
夏初的天气变幻莫测,很快便下起了雨,夹杂着春末的寒凉,一点接一点的落在这群大臣和太学生的头上。
司矜特意挑了这时候,出门去看,坐着步辇,打着伞,围着他们转了一圈。
连跪了三天终于见到了皇帝,为首的几个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盼着司矜悔悟。
毕竟,以前的皇帝,最怕的就是大臣死谏,太学生堵门,换作心眼小的,早气到吐血三升,被迫同意了。
南宫司矜还如此小,又被摄政王控制多年,定然不敢得罪他们。
放过安国公,是迟早的事。
到时安国公又会大把大把的赏赐他们,半生荣华就有着落了。
天空响起了闷雷,雨越下越大,为首的几人俯下身,求的愈发起劲:“安国公绝不可能杀大殿下,求陛下明察秋毫,否则吾等便在此,长跪不起!”
声音凄婉,痛彻心扉。
对于司矜来说,却……完全像是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