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王爷这个死傲娇,似乎比她更喜欢小皇帝,等他自己发现吧,有他后悔的。
齐嬷嬷没有提醒,幸灾乐祸的走远了去,全然把沈临渊的窘迫,当成了自己老年生活的乐趣
……
说是会帮忙,沈临渊却并没有出面,自那之后,便称病不再上朝,只给司矜留了个封信,说让他收留祝嬷嬷,要听她的话。
毫不关注的态度,仿佛就是为了让祝嬷嬷死。
果然,第二日一早,沈临渊就收到了好消息。
探子来报,大皇子带伤上朝,甚至胆子大到,当场辱骂新君。
沈临渊听着听着,就听笑了——这很像大皇子的脑子,能干出来的蠢事。
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盏:“然后呢?”
“然后,陛下倒是没生气,瞧着大度的很,甚至还笑了,不过……笑完就以不敬帝王为由,要杀大殿下,当街凌迟,以正君威。”
说话间,似乎又回想起了司矜靠在龙椅上那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探子都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加快了语速。
“大皇子吓得当场就尿在了金銮殿上,差点直接晕过去。”
“然后,陛下又说,他顾念手足亲情,要把大皇子重责八十大板,发配到并州。”
“并州那地方苦寒啊,被贬的京官去了那里,很少能活过三十岁,天天睁开眼就是受罪。”
“大皇子还断手断脚,被打八十大板,没准就得死路上,还不如直接死个痛快呢。嘶……”
说着,就忍不住“嘶”出了声,沈临渊轻笑着屏退了探子,对司矜的处理方式很欣慰。
有一种吾家小儿初长成的成就感。
第二日,就叫人买断了京城所有的莓子,放进带冰的箱子里,准备运入宫,给小皇帝道歉。
这满满三马车,应该够有诚意了吧?
实在不行,他再多骂大皇子几句,总能哄回来的。
可……
马车还没来得及出发,沈临渊就收到了宫里送出来的礼物。
打开之后,正是祝嬷嬷血淋淋的人头。
送锦盒的小太监吓得直哆嗦,嘴唇都发了白。
沈临渊却“噗嗤”笑出了声。
小孩儿脾气大,看来光带莓子不行。
索性,又回屋收拾出了自己收藏的茶叶,一并带过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