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本来想当着大家的面,割了他的舌头,皇叔怎么净碍事,真不把本殿当侄儿。”
带着鼻音,委委屈屈的,还扯上了那根本莫须有的亲情。
扣着剑柄的指节交扣,明明那么凶的虐了别人,自己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毒药?”沈临渊的声音清润清晰,落在人耳朵里,很有醒神的作用。
与他那一身暗银纹白衣,极其相称。
司矜便点头,剑尖再次挑出,轻而易举的划破了易珂的衣衫,破损的小纸包掉出来,染着血,带着毒,像是被司矜“不小心”挑破的。
安国公安熠立刻走上前,揪着太医检查了一遍。
确定就是毒死三皇子的毒药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对上了易珂。
小太监就这么愣神的瘫跪在原地,瞳孔放大,浑身都在打颤。
这毒药什么时候跑到了他身上了,什么时候被划破了?
这可是烈性毒,三皇子只喝了一点带毒的粥,就活不过两个时辰。
刚才,那么多药渗进了他伤口里,他还能活吗?
易珂面色煞白,满脑子都是:大皇子有解药,他应该怎么办?
而众臣想让他解释的是:这药为什么会在他身上。
场面紧随着僵持起来,毒素入体,很快侵袭了易珂的心智,他的头在发晕,双耳嗡鸣。
被逼急了,根本来不及思考。
只能跪着往前挪,企图双手去抱大皇子的脚:“大殿下,大殿下救我啊~我帮您做完了事,解药给我,给我……啊啊!”
他神志不清,凄凄惨惨的哭着,却哭的大皇子面色煞白,直接一脚将人踹远,怒斥出声:“本殿与你有什么仇?谁教唆你诬陷本殿!”
众臣很快又分成几派,吵吵嚷嚷,各怀鬼胎。
一片嘈杂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易珂和大皇子身上。
只有沈临渊转过眼睛,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司矜。
这小孩儿连他肩膀都够不到,脾气还不小。
方才被他拉开,竟是记了仇,丢下剑轻哼一声,坐到角落去了。
还撅着嘴,揣着手,怪傲娇的。
皇叔,天下与你尽归我手4
沈临渊不自觉来了兴致。
先帝走时,封了他做摄政王,嘱咐他辅佐新君,监督百官,可储君人选,却并未确定,
他最初,的确是想选大皇子,因为司矜这个二皇子性情孤僻,寡言少语,比大皇子小了五岁不说,还从未入过文渊阁,大约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