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临渊抹了抹眼泪,疑惑抬起:“怎么签?”
司矜抬手把他抱在一侧的小椅子上,伸手指了个位置:“来,这里签上你的名字,我就可以去打理公司了。”
“真的?”小奶渊目光警惕,很明显在怀疑。
司矜就继续劝:“真的,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
望着对方葱白的指尖,夙临渊僵持片刻,终于还是从自己的小恐龙笔袋里,拿一支笔。
一笔一划的开始签名。
“你这写字姿势不对啊。”司矜的声音再次自身侧传来,小奶渊明显紧张了一下,听他继续说:“顺着自己的力道写,连笔也没关系,在签名上作假的话,这份合同,可就作废了。”
“公司我也没法管了。”
大约是真的被吓到了,夙临渊这次,竟真是由着自己的笔触,写出了一个名字。
很秀气的小字,笔画刚劲,笔顺偶尔相连,怎么看都很舒服。
“果然,字迹一模一样啊。”
身侧的声音再次传来,夙临渊紧张的攥紧了小拳头,呼吸都轻到无以复加。
他看见,司矜拿出了那份“夙夫人的委托信”,摆在了他的签名旁边。
莞尔笑着,揭穿了他的阴谋:“这封信是你寄给我的,根本就不是你妈妈,对吗?”
“我……”
“其实,你就是看中了我是一名律师,可以帮助你打理公司,才把我叫过来的,是吗?”
“大哥哥,我……”夙临渊的眼圈变得通红,这时候是真红,丝毫没有伪装。
他在紧张。
他承认,最开始找司矜,的确是因为他是一个律师,可现在,他也有点不舍。
毕竟这世上,只有这一个人还记挂着他,会给他带热腾腾的小馄饨,耐心听他讲述每一个奖状的来源。
人不管多大,总是越缺少什么,越贪什么。
纠结半晌,夙临渊也只憋出一句:“我……我可以解释。”
“好啊,我听你说。”司矜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他,神色认真,给他最平等的尊重。
可夙临渊想了半晌,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他想说的解释,本就是建立在谎言上的,所以想留的人,也留不住。
司矜还是走了。
只留下一句:“既然小少爷有这么大的本事,想必也不缺我这一个懂法的,我就先去忙别的事了,会给你请新的保姆。”
先生,纹一朵玫瑰吧10
出了门,司矜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开车悠闲的离开。
他敢打赌,如果小幺在,一定会问他一句:为什么会撒手不管?小天君好可怜qaq
可他并不是不管,只想让小奶渊反省一下。
耍心眼活下去可以,用手段稳地位可以,毕竟父母不在身边,亲戚争权夺利,太单纯就是自寻死路。
可他希望小阿渊养成一个,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在原则性问题上骗他的好习惯。
就需要在这时候,多晾他几天。
司矜给夙临渊重新请了保姆,接下来的时间,都在逛酒吧,玩,吃饭。
本以为,自己这看孩子之前的最后狂欢还能多几天,可谁知,第二天傍晚,保姆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声音哽咽,急得差点哭出来:“司先生,不好了,小孩子发烧了,他不肯吃饭,洗澡专往那冰凉的水里跳啊,怎么办?”
司矜目光沉下来,叼住根棒棒糖,立刻从酒吧离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