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气的心肝都在打颤。
最终,也只好愣神的提起桌子上的菜,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厨房。
身体摇摇欲坠,似乎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下一步就要倒下。
刘大铭不明所以,还要跟过去哭:“妈,你看,野孩子坐了我的位置,你快把他赶走,我要吃饭……啊!”
又是一次,话没说完,就被保姆打了两巴掌,厉声呵斥:“滚!再哭一声我就不要你了!”
刘大铭被吓的一抖,不敢再哭。
可依然不明白,母亲态度为什么会忽然有这么大的转变。
明明之前还说,他以后,就能做这个家的小少爷,现在怎么……
他想不通,可连续被吼被打,也让他不敢再说一句话,只能乖乖离开。
午饭很快吃完,保姆收拾的战战兢兢,甚至看着司矜的脸色,把之前偷夙夫人的珠宝首饰,都偷偷还了回去。
小临渊却格外粘着他,一下午,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作业都展示了一遍,甚至还有自己各种比赛得的奖,也要一个一个,认真介绍。
就好像从今以后有了个听他倾诉的人,有了家,笑得比星星都好看。
可……
到傍晚的时候,司矜还是接到了一通电话,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手按了下桌子,就急步离开了。
夙临渊望着那还没有介绍完的一堆奖状,撇撇嘴巴,明显失落起来。
但很快,就恢复淡然,坐回餐桌上等吃饭。
可是,司矜不在后,保姆对他,完全就是另一个态度。
她把刘大铭抱上了餐桌,然后,把新鲜的牛排全给了刘大铭,自己只能看着刘大铭吃。
直到刘大铭吃完出去玩,保姆收拾冰箱的时候,自己面前,才多了两块快过期的硬面包。
小眉头不悦的拧起来,夙临渊尝试着,小心翼翼的开口:“桂姨,我也饿。”
“饿饿饿,饿就找那律师带你吃饭,别t喊我!”
夙临渊被这话吓的肩膀一抖,整个人更委屈了,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花,几乎要哭出来:“那……能给一副刀叉吗?我够不到。”
想到自己的工资还由司矜掌控,保姆终于还是耐着性子,去厨房取了副刀叉。
“当啷”一声,随手丢在夙临渊面前,微带皱纹的脸靠近孩子,压低声音警告道:“我告诉你,吃了就立刻滚回房间,要是敢跟那个律师先生说我一句坏话,你就完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夙临渊像是被吓到了,果然吸吸鼻子,不敢再哭。
“只是……只是……这刀子脏了,能不能换一个?”
他的话,保姆越听越不耐烦:“这刀子不好好的吗?我警告你,别矫情,别t没事找……啊啊啊啊!”
保姆尖叫起来,心脏在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面色煞白,整个人被深深地恐惧笼罩。
她怎么也想不到,夙临渊竟然敢把刀子刺进她的眼睛里,不但精准无误的挖出了她的眼球,还把眼球放进面包里藏好。
然后,继续天真烂漫的笑着,对她说:“你看吧桂姨,刀子这就脏了,红红的,好像番茄酱哦。”
先生,纹一朵玫瑰吧6
起初,保姆还想叫。
但看见夙临渊面容含笑,如痴如醉的模样,就只觉头皮发麻,连叫,都不敢叫了。
只能捂着眼睛,颤抖着惨白的唇问:“你……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报警?”夙临渊思索片刻,转眸,看了眼自己房间的方向,笑道:“三个月前,你把我的左手打骨折了,又带我去医院,大家都夸你对我很好,跟亲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