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师弟直接撞上了桌角,疼得呼吸一滞,当即一阵龇牙咧嘴。
而那撩人不负责的大师兄,早就眼含笑意的转身,往内室休息去了。
???戴临渊一脸委屈,眉头都紧紧皱到了一起。
咬牙爬起来,缓缓解了手上的发带,借着月色,轻手轻脚的溜进了卧室,蹲在床头,可怜兮兮的,扯了扯司矜的袖子:“大师兄,疼。”
没撞伤,司矜便也不在意,稍微往里挪了挪,大度道:“那就别傻站着了,睡吧。”
戴临渊面色一喜:“谢师兄!”
小师弟提着被子,带着和师兄一起睡的喜悦,久久难以入眠,一直兴奋到半夜,戴临渊静静盯着窗外的月色,好像忽然理解了一句话——
撒娇男人最好命。
……
第二日一早,起床洗漱完,司矜没让戴临渊去打饭,反而自己出门,缓缓往膳堂走。
路过教场的时候,正见阮绵绵立在高台上,高声教训着众弟子:“你们连个队形都站不好,怎么训练?怎么提升修为?都提起精神来啊!!!”
这些天,弟子们越发不服他,教训起来也愈发困难,有些时候,阮绵绵把嗓子喊哑了,也换不来这群弟子正眼看他一下。
他咬咬牙,正要再骂一句“你们这群没出息的蠢货”,就见弟子们霍然提起了精神,恭恭敬敬的站直,提稳了手中长剑。
阮绵绵心中一喜:对啊,这才像点样子。
他现在是负责训练全宗门的人,这群外门弟子都该对他毕恭毕敬的!
眼见众人认真起来,阮绵绵也微微站直,拢了拢衣衫,轻咳一声,缓缓被手,正要端着架子教训两句,就见弟子们整整齐齐的转身,背对起了他,对着不远处经过的司矜低头行礼。
“参见大师兄!”
一句齐整整的话,仿佛一记重拳,狠狠打在阮绵绵脸上,让那刚摆好的虚伪脸色直接皲裂开来,变得气急败坏。
阮司矜?
他不是自罚去了藏书阁吗?现在来干什么?
想把训练弟子的活抢回来了?没门!
“大师兄早啊。”阮绵绵立在高台之上,摇摇呐喊:“还想上来这里站一站吗?”
他面上带着阴森的笑,语气之间,满是得意和嘲讽。
看吧,是师尊把我捧上这个位置的,你现在想要都没有,阮司矜,你就是个失败者,怨恨吗?生气吗?可惜,都没有用呢~
“哦,不了,那位置总有风,总是在那儿站着,吹得我口干。”司矜淡淡笑着,似乎站惯了那个位置,浑不在意。
回完这一句,便随手点了点弟子们:“你……站在那边的位置,你在那边,对,别愣着了,开始吧。”
随口说的两句话,便让弟子们跟着开始严肃训练,而后,司矜便背手往膳堂走去,似乎就是路过这里。
但他只是路过,只是站了站,仿佛就成了绝对的胜利者,还顺带暗讽了阮绵绵费尽心机才得到的位置,是他早就站腻了不想要的。
看着底下严肃训练的弟子,阮绵绵只觉得心情阴沉,整张脸火辣辣的疼,“别练了,别练了!你们不能听阮司矜的,你们该听我的,别练了!”
见弟子们不停,他甚至发了疯的冲下高台去阻拦,一个个夺了弟子们训练的佩剑,扔在地上狠狠用脚踩,肆意打断着这场因为司矜才开始训练,他觉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