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来一个海龟博士的,一听说这里都是刚搞起来的,怕是草台班子耽误她的发展,她临阵脱逃了。”
“难怪突然招人,院方给我打电话通知我通过的同时,还通知我大年三十出发,为什么这么急?”桑田问,明明实验室还没投入使用。
“慢了,猫腻多。”白露露笑,“我讨厌关系户,来个混履历和论文的,我还要供着他,累。”
“哦。”
白露露带着桑田逐一认识其他7名医生,都是京北各大医院抽调出来的年轻骨干医生,除了检验科和麻醉科两个女医生,以他都在儿科。
这里妇科产科不分科,白露露平时在妇产科就够忙的,根本没有精力搞实验室,但这个是教研结合的医院,建实验室也是他被派到这里的任务之一,桑田资历虽浅,但在这里够用了。
按农历新年算,今年是大年初二,晚上白露露在大酒店定了晚宴,一方面欢迎桑田,一方面庆祝新年。
下午五点下班,一群人齐刷刷的去酒店聚餐。
都是三十多四十多的中年人,在异国他乡一起过年,感慨很多,一边吃一边聊,还时不时有人端起酒杯敬新年敬新人敬亲人敬梦想
女人们喝香槟,度数不高,但禁不住他们一杯一杯的遛,后面桑田晕的要用胳膊支着脑袋。
回到驻地,三个女人要轮流洗漱,在等待的过程中,桑田躺在床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热烈的阳光已经照在阳台上。
她看了眼本地时间,已经上午七点多。
今天她不用去医院,白露露给她布置的任务是调整时差。
非洲没有农历年,现在正是早上准备上班的时间,为免跟人挤卫生间,她打算晚一点再去洗漱,打开阳台窗户,就瞥见程牧野昨天开的大越野车在院子外停着,她赶紧下楼出来。
程牧野正躺靠在驾驶位上眯着,窗户半开,她在外边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察觉到。
“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小黑哥要抢劫。”程牧野调整椅背,坐起来。
“你这样敞着豪车睡觉,我也想抢。”桑田在车窗看他。
“你想抢啥?”程牧野降下车窗,笑,“我最贵,要不要?”
他今天穿着灰t恤花短裤,比昨天更像二流子。
“我已经安顿好了,你还来干什么?”桑田问。
“你那手机果真是个摆设吗?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下午到晚上一点音讯没有。”程牧野头刚探出车窗,就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脸一沉,“你喝酒了?”
桑田自己对着手哈气闻了闻,酒臭味很浓,“昨晚我们聚餐,喝了一点。”
程牧野可是酒桌老手,喝酒那些事他可懂得很,“喝一点?哄谁呢?以前嫌弃我,到自己这儿就双标了。你跟他们熟吗?才第一天见面,就喝得死醉,脸不洗口没漱,衣服穿几天了也不换,出了国门,你姓甚名谁都要忘了吗?你这身体才恢复几天,就这样糟践”
“住嘴。”桑田鼓着眼睛,“我手机昨天没电关机了,没顾上充电,你现在看见了我好好的,你要没什么事快走吧,我要上楼给手机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