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我瞪着你,你瞪着我。
桑田忽然发飙,扬手要去打他,被程牧野一手按住,她颤抖着骂自己:“我就是不要脸的荡妇,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被你睡,被你凌辱。这么久了,我身上就这几两肉,摸也摸够了,看也看烦了,床上跟死尸一样,你为什么还要睡我?带我来这破海岛,想让我诈尸吗?别想了,诈不了,我连鸡都不如!”
说到这里,桑田泪如雨下。
即使气过了头,桑田也只骂自己。
只怪自己命贱,才有了这一切的遭遇。
此时她瞥见餐桌上的萤火虫,跟个大笑话一样。
她推开程牧野,一把抓住瓶子,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顿获自由的萤火虫,从地上散开,闪着身上微弱的光亮,飞向想去的地方
程牧野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冷笑,“无论我对你多好,你都觉得委屈,是吗?”
桑田无力的说:“在你心里你有尊重过我吗?”
程牧野大力拽住桑田的手往露台边走,桑田没来的及穿拖鞋,光脚踩在玻璃渣上,被扎的生疼。
“你干什么?”
“干什么?放你走啊,你不是要自由吗?待在我身边不是委屈吗?正好,前男友在这里,你去找他吧,抱着他哭抱着他啃抱着他睡,都行,去吧!”程牧野朝桑田吼。
“你”桑田气喘不止,“你变态!”
“我有病,我变态!”程牧野继续冷笑,“那你快点滚!”
桑田被程牧野拽到露台下,他拉开大门,把她一把推出去。
门板在她身后“砰”一声合上了。
夜晚,海面一片寂静,桑田拉好被扯乱的睡衣,抬头看了看满是星星的天空,光着脚向木廊的另外一头走去。
这边,季白在房间收拾衣物,准备连夜飞回国,这蜜月对他来说是一个笑话。
“我错了,我刚刚是气急了乱说的。”夏云云在旁边哭,在被季白拽回来的路上她冷静了下来,她知道季白和桑田的那一段短暂的恋情,是被她打断的。
“你不想回去你自己在这继续玩吧。”季白一件一件叠着自己的衣裤,没有一点可商量的语气。
这段时间他受够了夏云云的精神折磨。
他们父母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们从小认识,几乎从幼儿园开始,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小时候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一家负责早上送他俩,另一家负责晚上接他俩,除了睡觉,他们几乎都在一起,妥妥的青梅竹马。
但季白是一个学霸,从初中开始他一路开挂,全凭自己考上重点初中和高中,夏云云考不上那么好的学校,家里找关系将她安排进季白的学校,让俩人继续当同学,但不再是同班同学。
季白学习好,喜欢踢足球,还有一副当校草的颜值,但不怎么开窍,夏云云从初中开始对他不断示好,他都没当回事,生生把夏云云逼成了敏感多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