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即便玉桃极力声称自己是个小富婆,不需节省,玉九儿仍是不依不饶,坚持将她推上婚姻的殿堂。商不群和商不悔也不急着走,在云雾山庄跟着玉九儿一起闹洞房。这可把魏正给惹毛了,他拿着棍子堵在新房门口,顾不上尊卑大声喊:“玉九儿,我昨夜都没闹你们的洞房,你怎么能带人来闹我们的洞房?我好不容易娶个妻,容易吗?在外面闹得还不够,还要进新房里闹,有完没完啊?玉桃累了,不许打扰她休息!”“哇!有人急着入洞房咯!”众人喧哗起来。玉九儿促狭道:“等不及了吧?唱首情歌来听听,我们满意了就撤!”众人跟着附和:“对!唱满意了我们才撤!”昨夜碍于尊卑,大家没敢闹王爷的洞房,心痒难耐,今日还不闹个痛快啊?魏正红着脸,乞求的眼光看向君墨,道:“王爷救命!快将你媳妇拉走吧!”男人何苦为难男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君墨神色淡漠,佯装没看见,甚至还落井下石道:“唱情歌有何难?那些连情歌都不肯为自己娘子唱之人,肯定是不够爱自己的娘子!”魏正急得跳起来,抓住机会反击:“要不王爷先来唱一首,向玉庶妃表达表达爱意?您要是唱不出,就是不够爱!”见死不救,也不看看平时他都在为谁而忙活?小白眼狼!不拉他垫背都对不起自己!君墨看向玉九儿,眸底闪过舍身取义的侠气。玉九儿心中暗笑:他的王爷就是这么可爱,为兄弟两肋插刀,就是不知道魏正那后知后觉的直男能不能体会这份情谊呢?有魏正打头阵,昨夜不敢闹的洞房的人今日跟打了鸡血似的,全都精神亢奋地嚷嚷起来:“王爷,来一首!王爷,来一首!”玉九儿一脸疑惑看向君墨:“你会?”他该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这身居高位的高冷男人,当真能抛下面子,在属下面前唱出情歌?她不信!“想听吗?”君墨垂眸问玉九儿。玉九儿眸中涌现亮光,不敢置信地点了点头。君墨扭头就吩咐:“备琴!”玉九儿瞪大眼睛,真的唱?这牺牲老大了,魏正啊!你的洞房花烛来之不易啊!很快,剑一拿来一把古色古香的琴,一看就是个价值不菲的古董。魏正趁机将新房里的人都赶出去:“去去去,一边凉快听琴去。王爷可是有十年没摸过那把琴了,能听到是你们三生有幸!”来到广场,君墨席地而坐,将那把古琴放在自己双腿之上。接着,他那双修长而优雅的手,轻轻抚摸琴弦,眸底似乎带着深沉和痛楚。随着手指的拨动,一段优美动人的旋律如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如同天籁之音,婉转悠扬,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不过,更美妙的是君墨低沉的嗓音,唱出了动人心魄的歌声。这嗓音听得玉九儿为之一震,她甚至觉得,君墨唱得比现代的杨坤、水木年华、布赖恩亚当斯等等男明星还要动听!她缓缓坐下,与他四目相对。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缱绻而温柔地相伴相惜。剑三悄声对剑一道:“亏得这把琴,否则魏正今晚别想洞房!他得好好感谢这把古琴!”剑一、剑二和剑四一致点头认同。片刻,剑一又道:“自从传授王爷琴艺的荣丞相夫人过世,王爷悲痛欲绝,封琴十载,今个儿却为玉庶妃重新弹琴,这玉庶妃果真不一般!”剑四精辟总结:“玉庶妃进入皇室,此生注定不平凡!”皇室处于这个朝代的权贵顶端,本就复杂,里面的人表面兄友弟恭,相亲相爱,实际上个个心怀各异,争权夺势。此刻,山上喜气洋洋,山下却杀气腾腾。玉九儿正津津有味听着君墨给她唱情歌,暗影飞上来禀报:“王爷,山下发现五六名黑衣人,身手不凡,被我们发现之后没有过多纠缠,只顾逃跑!我们的人正追上去抓捕。”琴声和歌声戛然而止,君墨眉目凌厉,冷声问:“看出是谁的人吗?”“奴猜测是苗疆人!”“苗疆?香妃娘娘?”玉九儿询问的眸光看向君墨。君墨点头道:“三皇兄最近失势,父皇把他手上的权利都收回,看来有人又开始着急了。”玉九儿皱着眉头问:“香妃娘娘想干什么?她上次在御书房惹怒皇上,不是被禁足了吗?她还敢蹦跶?”大东朝律法有规定,皇子册封为王在外立府,生母是可以申请外出探视的,可被禁足的妃子绝对不能出宫。“她背后有整个苗疆支持,手很长,以后你碰到她,还须得小心谨慎!”玉九儿点头庆幸道:“我在阴山县那么捉弄她,没有遭到她报复,还真是幸运啊!”剑一嗤笑一声,直接告诉她真相:“那是因为有王爷在背后替您擦屁股。她身处异地,又是你的地盘,她才没敢动!香妃是一个隐藏颇深之人,不容小觑!”,!君墨手又放到琴上,柔声问玉九儿:“还想听吗?”“嗯!”玉九儿抛开烦恼,笑容灿烂,并没有因为这段小插曲而影响心情。君墨重新拨弄琴弦。陈参将不禁咂舌,偷偷对剑一道:“这两人还真是登对,敌人都探到门口了还能如此淡定。”“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剑一轻笑起来,主子都不担心,他担心什么?大晚上的能抓到人才怪?“声音这么大,不知道我和王爷都是耳力惊人吗?”玉九儿瞥了这两个窃窃私语的人一眼,又道,“偷得浮生半日闲,能高兴一时是一时,自乱阵脚作甚?”君墨眸底闪过赞许,冲她点头轻笑,轻提嗓音又开始为她唱歌。翌日吃过早膳后,君墨一行人需得赶回京做事。孩子们是偷偷带出来的,跟君墨回去目标太大不安全。君墨需得先离开,玉九儿下午再神不知鬼不觉偷偷带孩子们溜回京城。临行前,君墨斜眼看向商不群,语气不悦道:“首辅还不走?每月领那么多俸禄,总是告假,不心虚吗?”商不群在君墨面前一向厚脸皮,跟他说话越来越没有顾忌,直接嗤声道:“以我商家的财力,你当本官很饿那点俸禄吗?”“你不在乎俸禄,也不在乎面子?再不走,你这个纯臣便等着被染色吧!”君墨眯着眼威胁他。商不群面色微顿:面子确实比俸禄重要。不过让靖王威胁着离开,他岂不是颜面尽失?“王爷家在海边吗?管这么宽?腿长在本首辅身上,本首辅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玉九儿笑着劝道:“商大哥,您是该回去办公了,以后我还想仰仗您对我家王爷多加照拂呢!您不回去努力怎么行?”玉九儿笑得有些谄媚,就差直接对商不群说:你快点加入我家王爷这一队吧!君墨一看玉九儿脸上这明晃晃的笑,脸立即黑了下来。玉九儿即刻变脸,对君墨说着两人才明白的暗语:“王爷,想想小奶狗和银子!”君墨冷哼一声,又对商不群发出威胁:“首辅别给脸不要脸,当真想背锅吗?”这货不走,他怎么可以放心离开?“哼!九儿,这样的人还不值得本首辅照拂!我先回宫了,你自己当心些!大皇子他们即使被靖王压制些许,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商不群说完瞪了君墨一眼,拂袖离去。三王爷和大皇子时常同流合污,一起对付君墨,而五皇子表面纯良,手段却也不见得干净。想起君墨的那些兄弟,她的心又揪起来,躲不过,理还乱!趁着‘玉无双’还未到时间出现,她得抓紧将玉九儿这个身份要办的事都办好,才有精力全心全意扮演玉无双这个角色。毕竟玉无双出现,玉九儿就得称病闭门不出!她目前的计策是想等王爷大婚当日替阴山县的香皂铺路,让阴山县有更多的东西渗透到世家贵族中。可光靠‘清玉’护肤品、成衣首饰和那没有来的香皂并不够。那些东西说白了,都是女性用品。她得想办法往男子身上下手,让大东朝男子也:()无耻女县令震惊朝野